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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受了一次寒冷的考驗。由於沒有準備足夠的油桶做火爐,多數帳篷裡沒有一點熱氣,戰士們在寒夜裡只有人挨人相互得到一點熱量。有的鑽進被窩裡縮成一團,一露頭嘴裡撥出的氣在頭頂上就結成了白霜。男同志還好些,衛生隊和機關食堂的幾個女兵被安排在西面的乾打壘房子裡,人住進去後老鼠也來湊熱鬧,夜裡它們在葦子下跑來竄去,嚇得女兵開始還在尖叫,後來一個個曲蜷在被窩裡不敢入睡,後半夜實在困得受不了誰也不叫了,才慢慢地睡著。
天還沒亮,陳進東和帳篷裡的杜真、崔長山、李開來就起了床在院裡轉悠,崔長山穿著大衣到其他帳篷檢視情況。
陳進東對杜真說:“政委,你別小看這幾排土房,頂大事呢,比帳篷強多了。”
朦朧的晨曦裡,東面房子裡的馮潔也出了門,聽到院中有人在說話,從聲音裡就知道是團長和政委。她抬頭看看天說:“團長、政委,你們起這麼早,不怕冷啊?”
“是小馮啊?”陳進東雙手放在袖筒裡說:“咋不冷?不知戰士們咋過的夜呀?”
馮潔說:“我給陸隊長說了,今天我再下連隊去看看有沒有凍傷的戰士。”
杜真問:“馮股長,你們昨晚睡得咋樣?”
馮潔說:“別提了,老鼠亂竄,嚇得我們一夜都沒咋睡,賈槐花都嚇哭了。”
杜真嘿嘿一笑:“敵人都不怕還怕老鼠?發現了就消滅它呀!”
馮潔也笑了:“女人就女人,那能和男同志比,膽小是女人的通病!”
陳進東:“你們呀,可不是普通的女人,你們首先是軍人然後才是女人。軍隊不分性別,是軍人就要膽大、勇敢!”
崔長山小跑著過來,他被凍得直吸溜。走到陳進東、杜真面前雙手捂著臉說:“哎呀團長,咱選的地方不錯,就是太冷,警衛排和衛生隊睡覺時都凍得不敢露頭,小傢伙們都抱成一團,有的戰士腳凍得連鞋子都穿不上了。咱得想想辦法呀,不然會凍死人呢。”
陳進東說:“是啊,這是個大事,參謀長你吃了早飯趕緊回師部一趟,找後勤處弄些廢油桶,做些火爐。”
崔長山馬上應了聲:“行!我吃了飯就走,可是咱這帳篷怎麼開煙囪啊,煙出不去不是沒法睡。”
“小馮,你去對食堂說早上多打些糊糊,叫大家多喝點。”
等他們都走遠了,杜真拉拉陳進東的衣服說:“走!我們也回去吧,外面太冷。”
進了帳篷看到李開來在穿衣服,田長喜正在地上生火,陳進東瞅見李開來冷得直咧嘴問道:“你也頂不住了?”
李開來平常是個斯文的人,這時也忍不住罵開了:“姥姥的,這鬼天想凍死人啊!”
杜真突然想起李丙濤,很為他那單薄的身體擔心:“不知咱的專家怎樣了,我去看看。”說著向北面房子走去,李丙濤和陸隊長住在那裡。
杜真走後,陳進東對李開來說:“我看戰勝這裡的嚴寒天氣是當前的首要任務,咱們這裡還有爐子都冷成這樣,那蘆葦湖中帳篷裡的戰士還不知咋樣呢。”
田長喜把火點著了,李開來繫好腰帶低頭到火邊烤烤手說:“你看這鬼天氣別說南方人,就是咱北方人也吃不消,剛分來的湖南學生兵能頂得住嗎?”
陳進東說:“能戰勝這嚴寒的天氣就是好樣的,孃的,開了春咱就蓋房子!”
“對!”李開來把皮帽子的耳朵放下來,縮著身子說:“團長,這可是跟唐僧去西天取經差不多了,是不是要讓我們過九九八十一難呀?”
杜真從北面房子裡回來說:“老陳,不好了,李專家的肚子痛,還有點發燒?”
說完又返回了李丙濤的房子裡,陸隊長正在給他喂藥,李丙濤看到團長、政委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