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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丙濤不解地問：“什麼文章？”

陳進東吐口煙站起來審視著這條河說：“你們看，這裡的水又深又急，搞農業的主要條件是啥？”

“水！除了土地就是水呀！”李丙濤答。

尼瑪接著說：“水對牧業也很重要。”

陳進東把菸頭連吸兩口，然後丟在地上一叉腰堅定地說：“好，我喜歡這，今天的收穫不小，我們要搞大農業，找到水源就是找到了根本！張書記、尼瑪縣長，這條河是我們以後農場的命脈，謝謝你們帶我們找到了這麼好的水資源，它是咱們大家的生命之水、生存之水呀！將來這裡還能幹什麼呢？”他盯住李丙濤問：“李專家，你說說看！”

李丙濤邊擦著他的眼鏡邊說：“還能建水電站！”

尼瑪問：“什麼……站？”

李丙濤說：“就是能發電的電站，還能照明，能辦工廠。”

陳進東聽了哈哈大笑說：“老天爺，這好日子很快就要來了！”

尼瑪見陳團長很滿意這的情況，看著張書記說：“書記，陳團長今天的戰果很大，真要能和迪化一樣用上電就太好了。”

張書記這時的心情也特別好，他指著山頭說：“老陳，那山後向北土地很肥，地方大得很，成片的葦子像大海一樣，紅柳、胡楊像森林啊！”

陳進東一聽更高興了，他拉拉大衣領子對李冰說：“小李，休息好了嗎？走！到山後去！”

李冰趕忙招呼大家，並對團長說：“團長，我們走前面，你們首長隨著我們後頭走，這裡的冰凍得不厚，別出什麼事，前面的林子密，怕有野獸。”

“好，就這樣，走吧！”陳進東對兩位縣領導說：“咱們繞到山後去，看看張書記說的那個好地方，怎麼樣？”

李冰建議說：“團長，騎馬不好走，這裡地形又複雜還是牽馬走吧。”

陳進東說：“你是‘侍衛長’，你說了算！”

一行人在冰上小心翼翼地向對岸斜插過去。李冰、李二虎和兩個戰士走在前面開道，其他人都緊緊跟著。

山岰裡的雪比剛才還大，前面的人剛走過，紛紛揚揚的雪花就掩蓋住了他們的腳印。大家身上、背上落了一層厚厚的雪，大家走著還不時地要抖去身上的雪花。

李二虎是個活潑的小夥子，加上剛才團長的鼓勵心情格外好，所以走得很快，和後面拉開了幾十米。李冰抹抹臉上的白霜在後面叫道：“二虎，慢點，別摔著！”

突然，他的話剛落就聽到前頭的李二虎叫了一聲：“李副連長，這裡冰面太薄了，不能……”

“走”字還沒出口，李二虎腳下的冰猛然裂開了縫，他想剎住腳向後退，可身後的棗紅馬卻收不住蹄，馬頭一揚把李二虎頂得撲到前面，一隻腳踩進了裂縫，就聽“咔喳”的一聲響，李二虎面前的冰面突然裂開了一個大口，李二虎一下子墜入冰水裡。落下去的剎那間他下意識地驚叫了一聲：“啊——！李副……”人就不見了。李冰見狀大吃一驚，對後面的文尕、潘樹堂說：“快！二虎掉到冰窟窿裡了，快救人！”

李冰離冰窟窿還有十來步時看到李二虎的馬正用自己的後腿向後邊坐邊拽，原來馬韁繩還套在李二虎的手上，那馬好像知道主人突遭不幸便拼命向後拽，想救他的主人，扒在冰沿上的李二虎手還抓著馬韁繩沒鬆開。李冰高喊：“二虎，抓緊韁繩！我來了！”後邊的文尕大叫道：“副連長，小心！那裡冰薄，小心呀！”

李冰一聽頓時沒了注意，忽然他感到自己腳下的冰也在“吱吱嗄嗄”邊響邊裂，正在進退兩難時文尕又喊道：“副連長，趴下！快趴下！”他一愣立即趴到冰上向前看，李二虎只有頭還露出冰面就叫：“二虎，我來了！抓緊繩子！”

李二虎的下身被暗流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