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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希望你遵守約定照顧好歡姐。」
賀宴禮身體是前所未有的輕鬆,他想與這雪融合,就好像身上一直有個重擔,現在終於卸下來,他終於可以輕鬆的前行了。
「…宴禮,可以和你談談嗎。」
這聲音讓賀宴禮停下腳步,他回頭,是憔悴不堪的梁雪媛,那雙哀傷到絕望的眼睛讓他想到了葉然。
休息室裡,助理已經收拾好在等賀宴禮,看到賀宴禮和梁雪媛一起來時,助理立馬會意,離開時將休息室的門給關上。
賀宴禮和梁雪媛倆人隔著一張桌子相對坐下。
雖說梁雪媛和葉然相貌有個六七分相像,可是葉然和梁雪媛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葉然是外柔內剛,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而梁雪媛則恰恰相反,外在一副堅強的姿態可卻會在無人之處黯然落淚。
賀宴禮看著這副與自己母親相似的臉一時有些恍惚,嘴裡的話脫口而出:「梁姨,你怕我是嗎?」
看著賀宴禮的神態,那目光彷彿要將人看透希冀看到另一個人。
梁雪媛明白賀宴禮是在自己身上找葉然的影子。
因為那表情很熟悉,賀言會用這種目光看她——一種孩子依賴母親的眼神。
梁雪媛目光沒有焦點,良久她垂下眸子:「…我不是怕你,我只是…受夠了你們看我的眼神,那種希望可以我身上找到別人的眼神……特別可憐。」
特別可憐,沒錯,是可憐。
賀宴禮可憐,賀逸庭可憐,自己…也可憐。
斯人已逝,可活著的人卻總想給自己找一些慰藉支撐以後要走的路。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梁雪媛就是這個慰藉,可惜沒有人會去在意梁雪媛自己願不願意…
良久倆人都沒有在講話,梁雪媛再抬起頭時發現賀宴禮託著腮出神地望著窗外。
「…其實我比你母親要先一步認識庭哥,我和庭哥大學時候就在一起了。」梁雪媛的聲音率先打破沉默。
賀宴禮視線從窗外收回,疑惑的看向梁雪媛,他不明白梁雪媛話裡的意思。因為在賀宴禮的小時候的記憶中賀逸庭對葉然是百依百順的,在這段回憶裡並沒有梁雪媛的存在,梁雪媛是在母親去世後才出現的。
難道…在賀逸庭和他母親的這段婚姻裡,賀逸庭其實一直都沒有忘記過梁雪媛 ?
梁雪媛望著遠處,似乎陷入回憶,她怔怔說道:「當初我為了學業出國,我再回國後庭哥已經和你母親結婚了,我本來以為這段感情到這就已經結束了,直到你奶奶去世那天,庭哥找到了我,他說他會離婚然後娶我…當時的我我還真的以為他是忘不了我,直到後來,我才明白,他不過是為了擺拖葉家的擺布所以選擇和梁家合作娶了我。」
賀宴禮聽到這,心下已經瞭然,梁家雖然不大但也不算小,和當初的剛運營起來的賀氏在同一水平線上,相互扶持是當時的賀逸庭所需要的。
他沉默看了梁雪媛半晌,開口道:「雖然我不明白你和賀逸庭之間的感情,但在我看來,你並不無辜。」
「報應,都是我的報應。」梁雪媛苦笑一聲,「葉然一直以為庭哥是忘不了我才找了和我很像的她…雖然當初我也是這麼以為的,可是即使如此,葉然依舊不肯和庭哥離婚,我知道她是故意這麼做的,我完全理解因為如果是我也會這麼做,當時我不知道她已經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再到後來就是她出了車禍,後來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只是到了後來梁雪媛才發現——她成了葉然的影子,她往後的時間裡都活在了葉然的陰影裡。
「這算什麼報應,你們還活著。」賀宴禮沒有絲毫同情,他眼裡泛著寒光,語氣滿是惡意,「如果這是懺悔,我不需要,我媽媽更不會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