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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人兒的如玉小臉在烏髮和深青色大氅襯託下越發晶瑩剔透，鴉羽般的長睫輕顫，投在眼瞼下的一小片青影也微動不已。整個人如深夜靜放的優曇花，青白無俗艷。

趙栩舒出一口氣，坦承自己的小心思：&ldo;阿妧你美成這樣，我竟生出了將你藏起來不叫人看見的念頭。&rdo;方才她那一眼，若是看向旁人的，他大概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九娘眼睫如蝶翅輕顫了幾下，抬起眼看向他抿唇輕笑：&ldo;可再美也美不過那位燕王殿下，阿妧終究是沒臉上街的。&rdo;她抬起手朝趙栩比了個三字。

趙栩一怔，不禁大笑起來：&ldo;幾年前那句三分姿色，你是要牢記一輩子麼？&rdo;他一撩大氅下擺，跪坐於九娘身後，雙臂環攏將她摟入懷中，埋首於她肩上深深吸了口氣，湊道她耳邊輕聲問：&ldo;阿妧是在調笑撩撥我麼？不過你這般小氣也好，我認罰，是要打還是罵？&rdo;他沿著那秀致又紅得發燙的耳廓輕啄過去，含著笑模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ldo;打是親，罵是愛。我都喜歡。&rdo;

九娘心裡想要避開那惱人的唇舌，奈何身嬌體軟，動彈不得，被攏在他氣息間，頭暈目眩。

&ldo;你先鬆開我，君子動口不動手‐‐&rdo;九娘嘟囔著抗議。這人方才說得那麼正經，片刻間就化身為禽獸，她連一點準備也沒有。

趙栩揚了揚眉，含著那極可愛的耳珠吮了一口：&ldo;我是在動口啊。不過我寧願做個小人。&rdo;他忍著笑，手已在她腰間遊走起來。

九娘被他打蛇隨棍上攪得意亂神迷，軟倒在他懷中，耳中全是他溫熱呼吸，耳珠也被這厚顏無恥之徒輾轉含弄，她掙扎著伸手去掰那在自己腰間作祟的大手，不經意被牡丹釵尾刮刺了一下，輕嘶了一聲。

趙栩一停，捉起她小手，見她手指上一點血珠殷紅，便直接含入口中吸了幾口：&ldo;疼得厲害麼？&rdo;他忍了許多日子了，感覺自己像那爆竹，略一點火就要炸，忍著疼，不忍也疼。

&ldo;都怪你。&rdo;九娘拿眼瞪他，秋水橫波，瀲灩嬌羞，哪裡有半分責怪之意。手指被他舔舐得一陣麻意，直達心間，不由得垂眸低聲道：&ldo;好了，不疼了。&rdo;趙栩桃花眼含情，任由她抽手，卻肯不鬆口。

&ldo;你‐‐你是小狗不成？&rdo;九娘氣急羞急，手指卻僵著一動也不敢動。

趙栩鬆開她，笑著親了親那傷處，又親了親九孃的鬢角，柔聲道：&ldo;不是小狗是大狗。若是髮髻綰得不好，你再一起罰我罷。&rdo;他將牡丹釵橫轉，口中銜了長長釵身，那牡丹綻放在他臉頰邊，國色無雙，一雙手已挽起那烏青瀑布，修長手指穿插翻飛，頃刻間已挽了一個峨峨雲髻。

九娘正驚訝於他手下輕柔，頭上一重，牡丹釵斜斜插入，人已被趙栩輕扶著站了起來。

趙栩目光灼灼，盯得九娘面紅耳赤，被他含過的手指和耳珠都麻麻的。九娘垂眸從懷中取出一樣物事：&ldo;阿妧的這個，還請六郎收好。&rdo;

一顆小辱牙墜在鮮艷紅繩下，搖搖晃晃。

趙栩手指摩挲了兩下那溫熱的小牙，低頭笑道：&ldo;阿妧替我戴。&rdo;

九娘踮起腳尖，小心地避免紅繩勾到他發冠上。池水中倒影卻好像她勾住了趙栩的頭頸，有送吻之嫌。

趙栩垂眸看著她，強行剋制著要恣意肆虐她唇舌的念頭，只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長嘆道：&ldo;唉‐‐還要等一百零七天，期間還見不到你，做皇帝也這般不如意，真正無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