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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寶貝想長大後也像舅舅這樣好看嗎？&rdo;

陳欣彤歪著腦袋思考，不是很明白其中的道理：&ldo;我想‐‐但是我是女孩子啊。&rdo;

&ldo;親愛的，好看是個形容。就像你的bert哥哥那樣，我們也可以說好看。&rdo;楚聞道樂了，但臉上還是保持高深莫測的樣子，&ldo;只有讀的書多，長大後才能變得好看哦。&rdo;

陳欣彤雖仍舊似懂非懂，但完全被楚聞道一本正經的模樣給哄騙過去。她的藍眼睛亮了起來，手臂抱住楚聞道的脖子，勉為其難地說：&ldo;好吧，那我們去買書吧！&rdo;

&ldo;good girl。&rdo;楚聞道抱起陳欣彤，在女孩兒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楚聞道提前做了功課，很快就找齊需要的輔導書，一手牽著陳欣彤，一手拖著裝書的小推車。結帳排隊的人還挺多的，他估算起碼需要十多分鐘才輪到自己。

突然褲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楚聞道怕陳欣彤會走丟，轉手讓女孩來拉著小推車，空出一手去接電話。他看是徐輕舟的來電，想都沒想就按了接聽。

&ldo;老師？&rdo;徐輕舟應該是是聽見他這邊的吵鬧，不安地問，&ldo;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了？&rdo;

隊伍向前了點兒，楚聞道牽著陳欣彤往前走。

&ldo;沒有，我只是帶丫頭來購書中心買書。&rdo;

&ldo;哦……&rdo;

楚聞道聽出徐輕舟語氣裡的猶豫，思考了兩秒還是決定主動詢問：&ldo;怎麼了？&rdo;

話筒那邊靜了，楚聞道耐心地等待回答。其間陳欣彤猜出打電話來的人是誰，晃著他的手臂。不依不饒地吵著要跟徐輕舟聊天。

&ldo;等下給你聽，舅舅跟哥哥有事說。&rdo;楚聞道把手機拿開了點，低頭對陳欣彤道。

楚聞道的神情過於嚴肅，陳欣彤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鬧了。等他再把手機貼近耳朵，徐輕舟低緩的聲音終於傳了過來。

&ldo;老師……我提前走了。&rdo;他生怕楚聞道會生氣，立刻慌慌張張地解釋，&ldo;奶奶的護工今早跟我說她明天必須回老家一趟，家裡也沒人能照顧好奶奶，所以我……&rdo;

接下來的話徐輕舟沒說，楚聞道也明白怎麼回事。從上次聽過徐輕舟談起家人後，他大致能猜出徐輕舟那邊親戚間的聯絡是多麼地薄弱。人情薄似秋雲，只怕與寒冬的冷徹不相上下。

徐輕舟擔負著不該有的責任，終究還是心太善。所以，楚聞道沒責怪徐輕舟的突然辭別。

&ldo;什麼時候的高鐵？&rdo;他平靜地問，&ldo;我送你過去。&rdo;

&ldo;不用了，我已經在路上……&rdo;徐輕舟頓了頓道，&ldo;對不起。&rdo;

楚聞道覺得徐輕舟快哭了，握住手機的指尖不禁收緊力道。他看了眼隊伍，前面起碼還有十個人。

這次是他趕不上、錯過了。

&ldo;輕舟，回到去有什麼事，記得打電話給我。&rdo;楚聞道闔了闔眼，儘量如常地叮囑。

&ldo;嗯，好。&rdo;

&ldo;路上小心，衣服也要穿夠，別感冒了。&rdo;

&ldo;嗯……老師。&rdo;

徐輕舟忽然叫了聲，楚聞道準備的話停留在舌尖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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