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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冷冷地鑽進皮囊。杵了好半會兒,他咬了咬牙徑直地往臥室去。
徐輕舟準備今晚就去楚聞道的屋子裡。
怎樣都是一個人,不如留在有那人氣息的地方。
他需要帶過去的東西不多,該有的楚聞道已經給他準備好,他只要把衣服帶過去也就差不多了。
徐輕舟蹲在那兒,豎起手指清點東西。反反覆覆檢查了三遍,他才猛然記得忘記了什麼。他急急忙忙地站起身子,小跑著去到床頭拉開旁邊的櫃子抽屜。
裡面有幾本書,他把那些書都翻了出來,隨後視如珍寶地捧起壓在最低端的一本相簿。封面是最簡單的素色,不厚,大概也就十幾頁的模樣。
已經很久沒把這本相簿拿出來過了,徐輕舟大概也覺得有些陌生,坐在床沿上盯著相簿封面愣神。忽而一聲脆響把他嚇得回神,他朝聲源方向望去,原是方才書本粗心地堆在桌子邊緣,稍微晃了晃掉了下來。
徐輕舟鬆了口氣,拇指摩挲了幾下相簿尖利的邊沿,小心地翻開。
裡面裝著的相片被儲存得很好,從研究生的時候,再到後來做教師的時候,短短几年一晃眼就過去了。只是,這裡裝載的人不是他自己,也不是任何人,從頭到尾,焦點都只對準一個人。
徐輕舟的目光停留在一張照片上,他清晰地記得,那大概是他研一時候的籃球比賽。每學期的籃球比賽教師都會有場友誼賽,那時候楚聞道帶徐輕舟那個研究生班,自然也有上場。因為原本暫定為班級攝錄的女生臨時有事,徐輕舟作為替補負責了當天的攝像。
大概很多事情也都是一眼便定了下來。
徐輕舟以前還不知道楚聞道打籃球那麼好,見著自己的老師矯健的身姿,不由自主就看呆了。球進了,伴隨著學生的歡呼吶喊,他看見同隊的另一名老師跑了過來,一手攬過楚聞道的脖子,一手胡亂地揉開他頭髮。
楚聞道任由那人折騰,笑得很好看,眼睛似乎被汗水沾濕,波光粼粼。
後來,徐輕舟才知道那人叫做張志遠,是楚聞道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好到全放在心尖上的朋友。
他無法忘記那時候的楚聞道,同時又清楚,那抹笑容不屬於自己。
徐輕舟把那一刻拍了下來,也許是私心,他沒有把這張照片分享出去,而是這麼多年來偷偷地藏在相簿裡。是藏,那種從來都不會拿出來觀賞的埋藏。
腳趾動了動,他沒穿拖鞋,雙腳冷得失去血色。他乾脆把腿盤起來,挨著床頭坐著。相簿靜靜地躺在懷裡,再也沒被翻開過了。
第15章 在老媽面前還是個孩子
g市冬日明媚,楚聞道習慣了市從早到晚淅淅瀝瀝的天氣,從高鐵站出來,他都有種恍如隔世的幻覺。
頂著一頭算得上燦爛的陽光,楚聞道終於風塵僕僕地拉著行李箱回到了家門。門兩邊都貼了春聯,他一眼就認出來是自家老爸的手作。
每年春節家裡的春聯都由楚父一手創作,一橫一撇遒勁有力,墨水落盡之處獨有楚父的果斷瀟灑之氣。楚父寫得一手好字,在親朋戚友間也有不少的名氣。也不是沒人來高價求楚父題字,只是往往都被委婉拒絕,聲稱僅是愛好所驅,有種是金錢如糞土計程車人志氣。
楚聞道常常調侃自家老爸,他哪是不為金錢折腰,分明就是懶得很,能推辭就推辭。每次這麼說,楚聞道都會被楚父罰去洗碗。
他把行李箱往旁邊一放,伸手去摁門鈴。門後傳來拖鞋在木板上瓷磚上踢踢踏踏的聲音,不一會兒,跟前的門就由裡到外被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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