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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可能是包括他最敬愛的父母，也可能包括有血緣聯絡的人。

&ldo;他們那晚就當著我奶奶的面，說起了這件事。我不想讓奶奶再聽他們的冷嘲熱諷，我就把奶奶帶了出去。&rdo;他蜷縮在楚聞道的懷裡，平靜地說，&ldo;我奶奶聽不懂，還鬧著要吃甜煎堆。其實我想，聽不懂是最好的，起碼不用為了他們傷心。&rdo;

徐輕舟的臉埋得越來越低，像是被千斤重的包袱壓在脊背上。

&ldo;輕舟。&rdo;

隨他喚的那聲，徐輕舟抬起了臉。他輕輕地擦拭眼角的淚珠，就這麼瞬間，掩飾的冷靜被悲傷蓋過，掌下的眼淚如何都抹不盡。

徐輕舟最後說：&ldo;老師，我好難過……&rdo;

所謂幼有所養，老有所依，小時候父母是兒女的港灣，而老去時，兒女便是父母的依靠。人性的悲哀，或許就是因人心的冰冷而萌生。

楚聞道把唇貼上徐輕舟的額頭，柔聲道：&ldo;輕舟，奶奶很疼你吧。&rdo;

&ldo;她對我很好……你知道的，自從有我弟弟之後，我也就不那麼重要，只有我奶奶什麼都先考慮到我。&rdo;徐輕舟闔上眼說道。

&ldo;找天我跟你回去看看奶奶，好嗎？&rdo;

徐輕舟顫了顫睫毛，怔愕地望著上方的眼睛。

楚聞道笑著重複：&ldo;你帶上我去給奶奶拜年，可以嗎？&rdo;

過了很久，久到氣氛冷卻了下來。徐輕舟伸出手臂勾下楚聞道的後腦勺，滿懷感激地吻上這個溫柔得過分的男人。

他說：&ldo;謝謝你，老師。&rdo;

&ldo;謝什麼？&rdo;楚聞道眯起眼，明知故問。

&ldo;你知道的。&rdo;徐輕舟笑著回答。

楚聞道搭著他頭髮的指尖慢慢下滑，撫摸過他的耳鬢，接著是臉頰。他似有似無地蹭了蹭他的掌心，眼睛裡藏了層繾綣的流光。

謝什麼？太多了，多到數不勝數。楚聞道在他的世界裡，就像是無所不能的引導者，牽引著他跨過一圈圈險阻。他除了全心全意地愛這個男人，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報。

楚聞道最後捏了捏他的臉，等人覺得疼了，才鬆了力道輕揉。

&ldo;剛才孫海發微信過來，問我們後天去不去燒烤，在他家。&rdo;

&ldo;我都可以。&rdo;

&ldo;那就這樣吧，後天早上我帶你走走附近的景點，然後晚上去孫海那邊燒烤。陳欣彤鬧著說要跟你去玩，那天也帶上她。&rdo;

徐輕舟眉眼彎彎，楚聞道建議什麼，他便同意什麼。實在太乖巧了，楚聞道忍不住又把人的頭髮揉亂。

他想起幾個小時前楚母和他說的話，越是乖巧的孩子越是惹人疼，他笑著沒回答。人越乖巧，心裡藏的東西就越多，楚聞道寧願徐輕舟肯鬧點、吵點。

這樣，起碼他的心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揪著生疼。

第26章 先去接人

等到了後天，氣溫也不知道怎麼，倏地降了幾度。楚聞道擔心徐輕舟沒帶夠衣服，從衣櫃裡找了件還嶄新的羽絨服，一併帶過去。他費了好大折騰才把賴床的陳欣彤叫起來，感慨陳珊珊為人母實在不易。等一大一小穿戴好下樓，楚母已經煮好了早餐，楚父慣常坐在電視前看早晨新聞。

&ldo;這壺茶帶上。&rdo;楚母塞給楚聞道大號保溫瓶，拿在手上挺沉重的，&ldo;今晚你們去吃燒烤，喝點涼茶別上火了。&rdo;

楚聞道把它放進陳欣彤的小書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