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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框邊，暗惱自己的不仔細。

尷尬了幾分鐘，他聞道清清嗓子說道：&ldo;新的床被我那裡有，晚些給你擺上……算了，要不你直接睡主臥吧，反正空著也是空著。&rdo;

徐輕舟睜著透徹的眼睛定定地望住楚聞道，他不由被看得愣了半晌。

&ldo;其實沒關係，我睡這裡就好了。&rdo;徐輕舟移開視線道。

楚聞道瞥見徐輕舟十指不自然地交叉，左手搭在右手上，一會兒又顛倒了方向。他嘆了口氣，抬起手揉了揉徐輕舟的腦袋。

掌下是久違的柔軟觸感，不知不覺間，他把曾經憐惜的學生推拒了很遠的地方。這大概就是他心虛的地方。

&ldo;沒事，主臥室比較大，也比較舒服。&rdo;他笑道，&ldo;反正我明天就走了，你睡那兒沒關係。&rdo;

說剛說出口，兩人都愣了。

楚聞道神情頓時糾結，收回手臂。他無意識間把自己離開的行程告訴了徐輕舟，這本來是萬萬使不得的。徐輕舟對自己的心思明瞭得很，如此這般，倒像是在傷疤上撒鹽。

徐輕舟卻比楚聞道所想的平靜，嘴角扯了扯，側過了臉。

楚聞道用力地掐了道自己掌心，打著哈哈準備出去：&ldo;那就這麼說定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吃飯，然後我送你回去……&rdo;

手臂驀地被用力地拉住，這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抓住手腕的指尖帶著輕微的顫抖，楚聞道再多的話都被吞回了肚子。

他怎麼就忘了，徐輕舟這孩子心思有多敏感。

沒等楚聞道準備好安撫的話，脖子被一隻手臂往下勾，唇上多了一份陌生的、帶著熟悉糖果味的柔軟。

楚聞道從所未有的不知所措，稍微張開嘴想制止。音剛出了齒間，下唇就被狠狠地咬上，鐵腥的味道在彼此的舌尖流連。

徐輕舟似乎不熟悉怎麼親吻，舌頭不管不顧地鑽進楚聞道的嘴巴，胡亂地想汲取口腔裡的呼吸。

說實話，這樣的體驗真的不太好。

楚聞道眉頭緊鎖，正想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卻剛好撞上那雙氤氳了水汽的眼睛。

眼角是熟悉的紅，掛了不願掉下來的淚珠。就是這麼一瞬間，他抗拒的態度慢慢地軟了下來。

彷彿天註定般，從第一眼認識這孩子開始，楚聞道就覺得自己永遠無法狠心。

他反握住徐輕舟的手腕，向前一步，轉而把人反壓在門框上。他單手捏住徐輕舟下巴，勉強把自己的嘴巴拯救出來。

徐輕舟的吻實在太霸道了，嘴唇仍在那兒隱隱作疼。估計破了皮，明天回到家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父母解釋。

徐輕舟見楚聞道拉開距離的動作，這下埋藏得很好的情緒再也收不住了，睫毛下搖搖欲墜的淚珠終究還是落了下來，滲進楚聞道的手背。

他聽見一聲細小的嘆氣，睫毛小心翼翼地顫抖，眼角多了一個輕飄飄的親吻。

&ldo;你總得給我一段時間吧……&rdo;楚聞道捧起徐輕舟的臉，拇指揩去淚痕，&ldo;任誰都不能剛失戀就開始新的戀情，何況那還是初戀。&rdo;

徐輕舟啞聲說：&ldo;但是你要走了。&rdo;

&ldo;g市那麼近，隨時都可以見面。&rdo;

徐輕舟迷茫地抬起眼，有些反應不過來。

&ldo;行了，我知道你聽明白。&rdo;楚聞道鬆了手，推了推徐輕舟肩膀，&ldo;去洗洗臉，等下出門吃飯。&rdo;

徐輕舟抓著楚聞道的衣角，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