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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孫海。&rdo;吳峽喊住了他。

孫海扭過頭，不明所以地等著後文。

吳峽意味深長地笑了：&ldo;下星期一來嗎？&rdo;

孫海想了想，下星期一似乎沒有其他安排，晚上倒是可以來一趟。&ldo;可以。&rdo;他應道。

走回去的路上，孫海還在那兒費勁地想下週一是不是什麼特別節日，不然吳峽幹嘛突然問他呢？

&ldo;兄弟，我問你啊，下週一是什麼節日？&rdo;孫海往沙發上一坐，拉住楚聞道就問。

楚聞道還沒質問這人跑去哪兒樂了，突然被這麼一問也是一愣。

他拿起手機翻日曆看了眼，確定什麼節日都沒有，而且很慘的還要上三節課。

孫海這就不解了：&ldo;那吳峽幹嘛問我呢？&rdo;

楚聞道晃了晃酒杯，就剛才獨自一人無聊著，又快把一杯酒慢悠悠地喝光了。

&ldo;吳老闆能問你，那肯定有事。&rdo;他特別嫌棄自家摯友的智商，你說這人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ldo;那天幾號？&rdo;

&ldo;九月十三。&rdo;

&ldo;九月十三……啊！&rdo;

孫海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嚇得楚聞道手一哆嗦，差點把酒杯給扔出去。

楚聞道沒好氣地說：&ldo;孫海，你發什麼神經？你剛才差點把一個為國家無私奉獻，教導萬千子弟，任重而道遠的博學教授給嚇出心臟病了。&rdo;

孫海可憐巴巴地眨著眼：&ldo;那天是吳峽的生日，我給忘記了……怎麼辦啊？我沒有準備禮物！&rdo;

楚聞道把最後那幾滴酒喝完，慢悠悠地說：&ldo;把自己脫光扔上床得了。&rdo;

孫海半信半疑地眨著眼：&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ldo;楚聞道，你這個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人，怎麼滿肚子壞水呢！太齷齪了！&rdo;孫海指責楚聞道。

楚聞道報以謙謙君子的微笑，不想繼續搭理這口是心非的人。嘴上說著不要，那臉紅成小柑橘那樣了。

&ldo;走了，你愛留在這兒就留吧。&rdo;他拎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往店門口走去。

孫海在後面喊了幾聲都不見人理，罵罵咧咧地跑去結帳。到頭來，還是他一個人把帳單給攬了。

《晉書&iddot;羊祜傳》有那麼一句家戶喻曉的話：&ldo;天下不如意，恆十居七八，故有當斷不斷。&rdo;人生操蛋得很，你越不想什麼就越來什麼，越渴望什麼就越失去什麼。楚聞道活了快四十年，深以為然。

孫海本來還以為楚聞道已經很麻溜地走了，結果人還靠在車邊吞雲吐霧，眼睛盯著某處發愣。

&ldo;看啥呢？&rdo;孫海好奇地湊了上去，他視力不如楚聞道好，中學那會兒玩遊戲機把視力給弄低了。所以怎麼瞧，他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孫海很聰明，乾脆開啟了手機的相機，放大相框一排排地瞅過去。直到看到對面飯店靠窗邊坐的男女，頓時訝然。

&ldo;操……喂，那不是那誰嗎？&rdo;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繼續拉大相框。直到確認真的沒有看走眼後，終於明白楚聞道幹啥一副傷春悲秋的模樣了。

其實傷春悲秋也只是孫海自個兒的形容，實際上楚聞道的神情十分平靜，甚至心底也是靜如止水。好像這個狀況在意料之中。

張志遠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