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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粽子依然閉著眼不理會。

這麼沒勁？&ldo;好了，我讓你說話，你不許叫，不然我就要用襪子塞你嘴，聽見沒有！&rdo;他兇巴巴地威嚇。

小粽子眼皮都不抖一下。

他伸手將帕子一撈，準備再捂上去。

小粽子一言不發。

少年大為驚訝，又戳戳她的臉頰：&ldo;喂，臭丫頭，你不害怕嗎？&rdo;

九娘睜開眼，翻了個白眼，開口道：&ldo;哼，別以為你是太初表哥的朋友，就能在我家為所欲為！&rdo;

少年半晌說不出話來，看看自己身上，再看看面前的小娘子，大奇：&ldo;你看不出我是小廝？&rdo;又實在不服氣：&ldo;你怎麼知道我是陳家的？&rdo;

九娘心裡暗笑，這傻瓜穿了別人府上的衣裳卻連內裡繡著陳字都不知曉。便瞪著他：&ldo;陳家有你這樣膽大包天的小廝？你早死了幾百遍！你是不是想進過雲閣偷書的？&rdo;

兩個人正大眼瞪小眼。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第8章

少年大驚，一看來的兩個人又舒了口氣。

孟彥弼揮退要跟著進來的僕從，哭笑不得地趕緊給九娘鬆綁：&ldo;嚇到九妹了吧。二哥給你賠罪！&rdo;

陳太初瞪著那少年，皺起眉：&ldo;六郎！你答應我什麼的？怎麼這麼糊塗行事！&rdo;

九娘牽著彥弼的手：&ldo;二哥，快去開封府尹，這個小賊擅闖私宅，還虐待於我，打我踹我，又綁了我說我能值三千貫！&rdo;

少年大怒：&ldo;胡說八道！是你不聽話，還咬了我一口！都咬出血了！你還亂叫走水要引人來我才綁你的。&rdo;這才想起來應該反駁自己根本沒有說什麼三千貫！

九娘卻已躲到彥弼身後：&ldo;二哥你聽！他自己都承認綁了我的！&rdo;

孟彥弼紅了臉，蹲下身哄九娘：&ldo;乖九妹，這人不是賊子盜匪，是你太初表哥的好朋友，你別告訴旁人好不好？你不是明日要入學嗎？二哥送你一套文房四寶好不好？&rdo;

九娘轉轉大眼睛：&ldo;二哥，我還想要一個黃胖！小郎君的那種！&rdo;

陳太初蹲下來柔聲道：&ldo;九娘受驚了，改日我去文思院下界給你要幾個內造的黃胖好不好？你不要和婆婆、你娘她們說今天這事情。&rdo;

文思院下界的內造黃胖啊？九娘眼中一閃而過狡黠的笑容，正落在那少年的眼中。他心下大怒上前一步，卻被太初攔住了。

九娘笑眯眯地朝孟彥弼說：&ldo;二哥，這個月大相國寺萬姓交易日你也帶上我去玩，我就不告訴旁人。&rdo;

孟彥弼吸了口氣：&ldo;好，我和婆婆三嬸說，十八那日我休沐，定帶上你去玩。&rdo;

九娘慢悠悠地點點頭，看看漏刻：&ldo;啊，到時辰啦，慈姑給我留了飯，我要回去了。二哥，我先走啦。&rdo;她從衣襟裡掏出碎了的果子，嘆了口氣：&ldo;可惜了。&rdo;忽然揚手朝那少年面上一撒：&ldo;給你這個小賊吃！&rdo;

剛鬆了口氣的孟彥弼和陳太初好不容易才拉住暴跳如雷的少年。外頭傳來九娘得意的笑聲，銀鈴一樣散落一堂。

陳太初和孟彥弼面面相覷。

唉，都是祖宗！

※

慈姑正納悶為何院子裡站了好些人，看見九娘出來，趕緊給她揉揉膝蓋：&ldo;疼不疼？&rdo;

九娘笑眯眯搖頭：&ldo;慈姑，鵪子羹給我留了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