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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一看,這兩位,平時都是緊隨秦小娘子的,和自己很不對付,心一橫,反正是個輸,還不如和自家人一起輸呢,省得被她們冷言冷語。她站起來說:&ldo;先生!我家九妹學過捶丸,可以一試!&rdo;
課舍裡一靜,孟館長猶豫了一下,心想九娘雖然聰慧,可這個頭實在太矮小了,恐怕還沒有撲棒高,就笑道:&ldo;歷來孟蔡兩所女學,捶丸賽還從來沒有九歲以下的小娘子參加的。&rdo;
秦小娘子笑著說:&ldo;孟七娘,大多數七八歲的孩童只會玩地滾球,看到別人一揮棒,恐怕跑得比球還快。你何必為難自家妹妹?&rdo;
張蕊珠卻笑道:&ldo;先生,九娘那麼聰慧,一入學就進了乙班,說不定也捶丸也有過人之處,不如讓她試試?我們可是很想贏呢。&rdo;
四娘撇了撇嘴,心道,哼,你當然說得這麼好聽。反正贏了你也能去寶津樓,輸了也是你去。
&ldo;張姐姐你真的很想贏嗎?&rdo;九娘細細軟軟的聲音響起。
張蕊珠一愣,隨即笑著答:&ldo;那是自然的!&rdo;
九娘站起小身子笑著說:&ldo;雖然辱母教過一些,但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不如明天讓我同兩位姐姐一起試一試?如果先生覺得我行,我想替我六姐出賽。&rdo;
是驢子是馬,拉出來就知道了。有些人,為了一己私利總想名利雙收,不惜騙人害人。
九娘心道:就算你想去,也要看你去不去得成了。捶丸?那就捶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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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陳太初回到家,僕從來報外面殿中侍御史張子厚大人投了拜貼,急等求見。
陳太初迎出去。一看張子厚在角門處身穿便服,身邊兩個大漢,赤著上身,背著荊條,一個身上還有不少刀傷血痕。四周已經圍了不少百姓指指點點。
陳太初趕緊請張子厚進門。到了廳中,那兩個大漢立刻朝陳太初磕了幾個頭:&ldo;任憑衙內處置!&rdo;臉色恭敬。
張子厚道:&ldo;衙內身手十分了得,真是虎父無犬子!張某這兩個部曲闖下這等潑天大禍,害得衙內受了傷,該打該殺,儘管處置。&rdo;
待上了茶落了座,陳太初才溫然笑道:&ldo;這兩位光天化日,竟然屢向婦孺動刀。太初雖年少,也絕不能忍。家中幼妹也著實受了驚嚇。只是一來我兄弟幾個也傷了他們,二來大人和蘇東閣有舊,別人家的私僕,既然我們有因不便見官,還是請張大人帶回去自行管教。張大人其實不需這麼大陣仗來負荊請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仗了爹爹的名頭欺壓別人。&rdo;
外間卻傳來冷冰冰的聲音:&ldo;爹爹的名頭,就是給你拿去壓人的,有什麼不行?我陳某人護短,天下間誰不知道?&rdo;
還穿著官服的陳青大步跨入廳中,看也不看那兩個跪著的部曲,逕自上座,受了張子厚的大禮,不為之動,一張刀刻斧鑿的俊臉毫無表情:&ldo;怎麼,張大人這是上門請罪還是上門問罪?&rdo;
張子厚又一個深揖到底:&ldo;下官不敢!子厚的私人恩怨,因誤會害得衙內受傷,實在愧疚無比,這才登門負荊請罪,還請太尉和衙內寬宏大量,繞過家僕兩條命。&rdo;
陳太初看到那兩個部曲依舊面不改色,不由微曬,這位張大人長得不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一等一的強。欺負自己年少就說打殺任憑處置脅迫自己。看到爹爹護短又張揚,立刻軟下來求寬厚了。
陳青放下茶盞,抬眼看了看兒子,淡然道:&ldo;張大人不必多言,既然是你家的私僕,該怎麼處置,哪有來問陳某意思的道理?我看你們殿院彈劾起皇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