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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一怔：&ldo;你知錯了？&rdo;

九娘抿唇點點小腦袋。

四娘和七娘淚汪汪地有點看不明白，這個惹禍精掃把星和我們一樣也要吃家法？

&ldo;你說說你錯在哪裡？&rdo;

九娘心中暗嘆，這位梁老夫人，不愧是伴隨太后在宮裡長大的，這懲處賞罰之道，最是分明。換作她，恐怕也會如此處置才妥當。她想了想，才說：&ldo;今天我沒留在學堂裡等家裡人來找，自己跑出去，讓家人擔憂害怕我出事，是為不孝。&rdo;

老夫人看了看三個兒子，點了點頭：&ldo;九娘你記住了，今天你吃家法，除了這個，還因為你把自己置身於險地，你是金嬌玉貴的小娘子，自己跑到市井街坊裡，是不夠珍惜自己的性命啊。遇到你陳家表哥，是大幸，若是遇到歹人，任憑你腦袋再聰明，也無法和粗蠻野漢抗爭。老大，今年元宵節，開封府走失了多少孩童？&rdo;

孟在肅然道：&ldo;一十七個。十男七女。開封府找回的只有一個。&rdo;

九娘垂下了小腦袋，真的服氣了。她是忘記了這小身板才七歲呢。的確以身涉險大大不該。

老夫人道：&ldo;先祖有云：防禍於先而不至於後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焉可等閒視之。阿妧你既然跟著慈姑已經背熟了經義，就應該自己謹言慎行，記住了嗎？&rdo;

九娘點頭，這三板子看來是逃不掉了。給個痛快吧。三聲響後九娘忍著痛謝過祖宗家法教誨，就被慈姑摟了過去。

孟存拱手行禮：&ldo;多年不見娘親處置俗務，仲然受教了。阿呂可要記在心裡。&rdo;他叮囑妻子，呂氏即將執掌中饋，是該好好學學孃的以情動人，以理服人，該打的還是要打，不該打的，有時候也要打，打了就太平了。

呂氏應聲稱是。

老夫人這才揮了揮手：&ldo;各自回房用飯吧，此事不可再提。晚上的請安也免了。記得給她們姐妹三個上藥。&rdo;

外面許大夫早就候著了，一看，一個肚子疼的小娘子變成了三個手掌心疼的小娘子。他走動孟府年數已久，只拿出清涼化瘀的藥膏給她們塗上了，又留了三盒藥膏給她們的辱母。進去順便替老夫人請個平安脈。

九娘這是才感覺到手掌麻木漸消，疼痛方起，不能摸不能碰，她只能輕輕搖擺著小手，有些微風，好過一些。

程氏連肩與都沒有安排，誰也不看，徑直領頭直接走回木樨院。孟建落後了她兩步，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木樨院私下裡有句金科玉律：娘子不高興，誰也甭想高興。

他也是這&ldo;誰&rdo;之一啊。

第18章

一進木樨院，程氏沉著臉，讓婆子先將連翹壓下去關起來。今日的車夫、辱母、女使一概罰三個月的月錢，隨行的侍女們每人去領五板子。

林氏跟在九娘身後，心裡知道自己肯定闖禍了，瑟瑟縮縮待要行禮。前面的程氏猛然轉身，抬起手臂，輪了過來。嚇得她都沒敢縮脖子，心一橫閉上眼。

只聽&ldo;啪&rdo;地清脆一聲響，自己臉上卻無半分疼痛。林氏睜開眼，一扭頭，看見身側的阮氏被這巴掌打得整個臉都偏了過去，臉頰上血紅一片。

孟建也嚇了一跳：&ldo;你！你這是做什麼？&rdo;

阮氏卻面不改色，只緩緩跪了下去，垂首道：&ldo;娘子若是生氣，只管打奴就是。四娘年紀還小，望娘子看在她是郎君的骨血份上，莫要再打她。她已經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可惜沒能護住兩個妹妹。日後奴記得讓她謹言慎行，只管好自己便是。&rdo;她聲音嬌柔，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