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至438頁(第1/5 頁)
只有站在阿芳身邊的張強和女兒能夠看出他射向這裡的目光所停留的位置,阿芳也明顯有了不自在的樣子急忙將頭扭向一邊假裝在人群中左右張望,婭琴的一雙大眼睛則和他的爸爸觸碰到了一起。
隨著身後一名官員的兩聲乾咳,瓦里奇這才回到了原來狀態,繼續他剛才沒有完成的神聖使命。
當他侃侃而談的話語剛一結束,身後那位一身戎裝,兩鬢如霜的官員擔心會場有失控的風險便上前一步與大法官耳語了幾句後就向幕後計程車兵一揮手說:“帶下去!”這時便有人領頭助興的高呼起‘烏拉’來,彷彿他們真的是看到了今後的曙光,在這座城市裡再也不會有邪惡之類的現象發生了。
歡呼的人群簇擁著押解的隊伍快要走出大門時,一聲既清晰又柔和的“等一等”使得前進中的隊伍停止了腳步,只見一位中年婦女在人們為她讓開的一條道中來到了尹弗斯基面前,她取下頭巾分別向士兵和警官行禮後說:“我和他只說三句話。”
眼前的男女大都對她不是很陌生,而且還像欣賞一幅畫兒一樣無聲地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她十分平靜的從貂皮大衣裡拿出來一個小酒壺,擰下蓋子對他說出了第一句話:“喝吧,尹弗斯基先生,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在他艱難的喝了幾口之後,她與他四目對視著問了他第二句話:“您知道瑪莎是誰嗎?”她不能不讓他知道被他玩弄的女人中還會有誰。
處在人生就要結束的當下還能有尤金和她敢冒風險這麼做,感激之中的尹弗斯基流下了老淚,但是他絕不會明白她這怪話裡還能有什麼意義,他扭動一下帶著鐵鏈的脖頸,沒有回答,努力想睜大一點有些浮腫的小眼睛看著她。“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她把喝過的酒壺塞進了他的口袋裡並湊近了他的耳邊說出了第三句話時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出的:“她是你的女兒,是那位擁有兩個情人的女兒,安德烈-伊萬莫芙娜。”到此她也沒有忘記給大家行了個禮後才傍若無人似的重新系好頭離開了這裡。
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可是他親自為她起的,並且還帶著她在上帝的面前受過洗禮。
她話幾乎要了他的性命,在他被推搡的同時,胸腔裡聚滿了憤怒的火焰、歇斯底里的朝著她的背影傾出了最大的氣力嚷道:“你這個婊子養的!”他拼命地想掙脫捆綁在他身上的繩索追上去掐死這位人面獸心的豔麗惡魔。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崩潰的理智使他忽略了越是反抗強烈,帶來的傷痛就會越多的強與弱之間的法則,警察和士兵當然不會去理會她們之間話語中的含義,儘快收監才是正事,還有更多的好事在等著他們呢。
瓦里奇法官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當他和幾位官員與臺下那幾名紳士模樣的人交頭接耳不停比劃時,阿芳已經拉著女兒催促張強順著人流離開了大教堂,在她的引領下頭也不回地向南街拐去,沒走多會再折向東順著行人稀少、陽光充足的考斯基大街時才停下來等著張強;他氣喘吁吁趕上來時就很不痛快的說:“哎呀,剛才見你的臉色不是太好就依著你出來了,要不我真想聽聽他們接下來還會說些什麼,這樣的機會可是很難得的呀。”他說得對,如果沒有率先出來,那麼斯洛莫娃和尹弗斯基二人的精彩一幕就不會錯過了。“哪裡,我很好,就是這樣的場面有點不能適應,”接下來,阿芳又父女倆強作歡顏的繼續說:“是恩是怨,無論怎樣,尹弗斯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難道我們不應該早點回去慶祝一下嗎?”
身邊的婭琴伸手接住了一滴冰凌融化滴落下來的水珠,搶在父親的答話前搓著雙手說:“媽媽說的太好了,我想今天會有不少人也會怎麼做的。”阿芳欣慰的伸出右臂搭在了女兒的肩上愛撫說:“以後呀,我們就不會再受欺負了。”張強卻出乎意料的嘆了口氣說:“唉,我的牢算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