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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蕭牧的餘光停留在了身側的女孩子身上。
少女的側顏生動美好,白皙的臉頰上因吃了果酒而有些微微泛紅,長長的眼睫投下彎彎陰影,鴉發高挽起,纖細白膩的頸子被攏在雪白狐裘裡。
這張皮子是他去歲所獵,彼時獵下時,倒不曾想過有朝一日它會被這樣一個女孩子穿在身上。
且……穿得還十分好看。
所觀所思不過一瞬,餘光內所見女孩子聞言轉頭看向了他,道:「如此甚好,繪製畫像時,參考自是越多越好的,不知將軍明日可得空嗎?」
「應當無事。」蕭牧負手道。
「那我明日去尋將軍?」
蕭牧頷首。
一路自是安穩無事,蕭牧將人送回到客院外,便帶著蒙大柱折返。
大柱滿眼寫著困惑不解。
這一路,他總要不時轉頭悄悄看吉吉一眼,可對方卻只是目視前方,半點眼神也沒有分給他……昨日大家不是還一起吃豬油燒餅的麼,為何突然如此呢?
有人犯愁亦有人歡喜——
客院中,蔣媒官聽聞衡玉回來了,且是由蕭侯爺親自送回來的,眼看計劃進行得十分穩當,遂歡歡喜喜地睡了個好覺。
衡玉亦是一夜無夢至天明。
翌日起身洗漱,用罷早食,穿戴整齊後,便依約去了蕭牧的外書房。
她縱是頭一次過來,亦知此處必不是她這等外人可以隨意接近的,然而一路暢通無阻,可見守衛們大約是提早得了蕭牧的授意。
第051章 我見侯爺似曾相識
「印將軍。」見印海立在書房外廊下低聲交待罷兩名士兵,衡玉適才施禮相詢:「不知侯爺可在書房內?」
此時時辰尚早,她特意早些過來,是怕蕭牧之後臨時有事需出門,不宜耽擱了他的正事,若他還沒到,她等一等自也無妨。
「自是在的!」印海面色恍然之餘,笑得十分燦爛:「我道將軍今日為何這般早過來,原是等吉畫師來了!」
他還要再說什麼,只聽書房內傳來一聲滿含警告的清咳。
印海立即閉嘴了,側身朝衡玉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吉畫師請進。」
待衡玉步上石階,印海便替她推開了書房的門。
衡玉走了進去,朝身形筆直端坐在書案後的蕭牧屈膝行禮:「侯爺——」
蕭牧看向書案一側的另一張梳背椅,示意道:「坐吧。」
衡玉應聲「是」,上了前落座下來。
如此二人便成了對面而坐,共用一張書案。
衡玉視線中,見那隻修長有力的大手合上了手邊公文,繼而將一摞冊子與信箋之物推到她面前:「這兩年來尋人所得皆在此處了,其內資訊繁雜瑣碎,或多是些無用線索,需費些心思挑揀判斷——」
衡玉點頭,見他手邊合上的公文,道:「我來挑便是,待有疑惑處再詢問侯爺,侯爺只管處理公務——若有不便之處,我將東西搬去隔間翻看即可。」
蕭牧聞言看她一眼,道:「並無甚不便之處。」
說著,重新將那折公文開啟了來。
方才隨手合上,本是他下意識的動作——
這些公文並非是什麼機密之物,且若說機密,這書房裡比比皆是,果真是要防備的話,才更應該將人放眼皮底下看著。
是了,他正是如此用意了。
蕭牧說服了自己,遂將目光放回到了公務之上。
衡玉也抬手拿起了一本冊子。
她未著急仔細翻看,而是依照這些冊子信箋的日期先整理了次序,又按照資訊來源之地區分歸類。
她的動作很輕,並不至於打攪到他,也很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