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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後面還有人了。」陸紀冷笑:「正好新仇舊仇一起報,想必大長老泉下有知, 我們為公主復仇了, 他會很高興的。」
「那這信……」夜海搖了搖手裡的信。
「放著吧,不用理他們。」陸紀突然為黑袍人感到悲哀,也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功夫讓主上中盅,想來威脅。
結果瑩靄一刀,正好讓盅暫時失去了效果。
「那主上的盅怎麼辦?」信上說有解藥。萬一他們真的有呢?
「我說了沒有解藥。」陸紀斜睨了一眼夜海,知道他心裡想得是什麼。「瑩靄那把匕首插的很深,估計是傷到了子盅。即使他有母盅如今也用不了了。」
「只要主上醒了就沒事嗎?」
「對,主上被傷了心脈,這一時半會兒很難醒。但是一旦醒了之後,加上主上自己的武功壓迫,盅不會那麼快發作。」這樣陸紀他就有時間來想辦法解決了。
「夢殤喜吃活人的心臟,現在主上沒醒還暈著。盅蟲也不會胡亂動彈,你到時候記得和那位裴公子說清楚。」陸紀囑咐道。
他一回來就去看了看梁清洛,結果碰上了裴允初。感覺這位醒著的比床上躺著的梁清洛還要消瘦的快。
「好。」夜海應道,隨手把信放起來了。
那黑袍人也不知想打什麼主意,寫信來告訴他們主上被他下了盅,要想拿解藥的話,必須把京城的山莊給他。
這種□□裸暴露自己目的的人也是少見,大概是狗急跳牆了。他大概以為在屍窟那麼一說,等他們發現梁清洛中盅後,會立刻去找他。
現在既然陸紀已經這麼說了,夜海理都不想再理那黑袍人。
他像往常一樣煎好藥給裴允初送去,順便說了夢殤現在在梁清洛體內的具體情況。
「阿洛……昨晚夜裡我似乎看見她的手指動了一下。」裴允初看著依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說道。
夜海不知該怎麼接話,萬一是裴公子的幻覺呢。畢竟大晚上的,裴公子又成天待在房內。如果是看花了眼,那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你回去吧,這裡我來守著。」裴允初並不在意夜海是否相信。
與前幾天相比,裴允初餵藥已經算得上熟練了。
端起一碗藥,裴允初直接往嘴裡倒,然後左手輕捏梁清洛的下巴,右手輕柔地固定住她的頭,再緩緩把藥渡進梁清洛的口中。
等餵完藥後,裴允初拿出藥打算幫梁清洛擦拭。
陸紀來看梁清洛的時候,已經給了其他的藥給裴允初。是生肌用得,陸紀怕梁清洛身上會留疤,特意抽出時間調製的。
其實梁清洛胸口上的傷疤早就快痊癒了,只剩下疤痕留在那。但到目前為止梁清洛都沒有任何醒的跡象,雖然裴允初似乎是見過梁清洛動過。
「阿洛,你快醒過來好不好?」裴允初雙手握著梁清洛放在床邊的右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微微蹭著。
「你醒了,我們就定個日子成親,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字。」裴允初對那八字的問題耿耿於懷,若不是因為這個,他倆早就成親了。
「好啊……」
第六十一章
裴允初愕然地抬頭, 看向床上的人。可是梁清洛依舊是閉著眼, 好好地躺在那。
原來是他的幻聽麼。
裴允初怔忪地呆在那, 心中苦澀。
他從年少起就鮮少有大的情緒波動, 一來是他家境太好沒有任何需要他煩惱的事, 同齡人的學業苦惱他更是沒有;二來萬事萬物沒有什麼能引起他在意的, 說難聽點就是無情。
這也正是他師父要他做的, 但凡天縱奇才,心思過于敏感就不會太長命。
「不是幻聽。允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