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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永年鬆口氣,吃完晚飯就偷偷摸摸地給他使眼色。
齊晴雨瞅不得別人有秘密,當場戳破道:「眉來眼去的幹嘛呢?」
這個詞用在兩個男生身上,可以說是古怪異常。
梁孟津被自己還沒吞下去的飯嗆住,扭過頭對著牆壁咳嗽。
做賊心虛的模樣,齊晴雨雙手抱臂道:「快快從實招來。」
郭永年最沒辦法跟她講這這件事,眼睛轉來轉去說:「沒有啊。」
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齊晴雨冷哼一聲還要再問,被哥哥攔住。
齊陽明當然知道他們要去幹嘛,畢竟幾個男知青好得很,但相親在鄉間是件很隱晦的事情,尤其是對女方來講是越低調越好,因此他道:「你跟這做什麼包公呢。」
齊晴雨撇撇嘴,翻個小幅度的白眼,跟舍友道:「他們男的真是蛇鼠一窩。」
明明就是有事,居然搞異性相斥這一套。
許淑寧其實也很好奇,但覺得梁孟津回頭應該會告訴自己,心想還是別附和的好,開玩笑說:「你哥也是?」
齊晴雨不分親疏,一視同仁道:「他尤其壞。」
有點什麼事都用「小孩子別多問」來打發。
許淑寧可沒法贊同這句,笑笑不參與兄妹倆的事。
但當事人大有話說,齊陽明彈妹妹的腦門道:「白眼狼。」
他都是為誰操心為誰煩?
齊晴雨「嗷嗚」叫兩聲,回過神來才發現說:「他們倆去哪了?」
說的是梁孟津和陳傳文,剛剛趁著沒人注意,已經一溜煙跑沒影。
連許淑寧都沒發現,不過眉頭微皺沒把事情放心上。
她把碗筷收好拿到外面洗,能聽見屋裡陳傳文又在吊齊晴雨的好奇心,兩個人沒幾秒就能吵起來,一天不動手好像癢得慌。
齊陽明才不管他們在胡鬧,出來透口氣的時候說:「水挺冰的,我洗吧。」
女孩子還是少受寒的好。
許淑寧沒有那麼嬌氣,也不想麻煩他,搖頭道:「沒事,我都沾手了。」
話音剛落,正巧一陣風吹過,她打了個噴嚏。
齊陽明也是個熱心腸的,擼起袖子說:「行啦,邊兒去。」
許淑寧被搶了「活計」,多少不好意思,兩隻手在圍裙上擦擦邊道謝。
齊陽明不甚在意笑笑說:「這有什麼,幾塊碗的事情。」
又道:「我也拿你當妹妹看,有事儘管吱聲。」
許淑寧忽然鼻頭一酸,畢竟世上的善意總是叫人感慨。
她想起前幾天收到在別處當知青的好朋友的信,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但他們之間的相處還是挺和諧的。
遇到的都是好人,已經是很難得的,一點點小麻煩又算什麼。
這也正是此刻坐在大隊長家的郭永年的想法,他屁股下好像有針扎,怎麼都不舒服,垂著頭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當然,他本身就是這樣的性格,知青們之中賴大方也最看好他,用方言跟親戚推銷道:「我給萍萍介紹的不會錯的。」
叫萍萍的女孩子可不這麼想,她安靜地坐在一旁,餘光掠過梁孟津的時候忍不住臉紅。
梁孟津不知道自己一天之內兩次被人覺得好看,只是同樣的坐如針氈,心想下次還是少講點義氣的好。
好不容易,兩個人把這場相親熬過去,從大隊長家出來的時候雙雙嘆口氣。
郭永年頗有些過意不去道:「難為你了。」
梁孟津故作輕鬆說:「要成了,記得給我大豬蹄就行。」
郭永年聳聳肩道:「看眼神就知道,人家沒看上我。」
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