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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都是頭,林溪就錯rua到小頭的位置去了。
林溪無語。
rua就rua唄,為什麼要用擼這種讓人誤會的奇怪動詞,你說摸摸頭也行啊!……也不對,這位是統治世界的偉大魔王,他為什麼要在這麼嚴肅的場合要祭品摸摸他的頭!
為什麼不好好做符合魔王身份的正經事情!
暴君魔王覺得自己很正經。
貓貓在與主人重逢的重要場合,希望主人摸摸頭有什麼不對嗎?
林溪自己才奇怪呢,他為什麼要玩貓貓的火柴棍!
暴君魔王慶幸自己擁有引以為豪的自制力,這才沒有當場出醜。萬一他被林溪擼出奇怪的樣子,這事能讓其他三個傢伙笑話一年。
魔王熾紅懾人的雙眼從面具後面冷冷地凝視著林溪,問他:「我要你擼我的腦袋,你……有意見嗎?」
林溪當然不敢有意見,他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您想擼哪裡都行。……只是,希望您表達意思的時候清楚一點,免得產生誤會。」
他心想魔王可能一時糊塗,把讓他摸別處說成了摸摸頭。哪怕魔王當場把他按在地上一頓操作,林溪也不會意外,但是摸頭這個要求真是太驚悚了。
這比他當年在動物園摸老虎腦袋要驚悚無數倍。
但魔王早就鐵了心,他現在除了rua頭根本沒有其他心願。他認為林溪的意見不無道理,便修改了措辭:「那,你來摸我的頭。」
林溪:「……」
暴君魔王看著他:「這意思,夠不夠清楚?」
林溪真想立刻原地消失。
他作為多年養貓熟練工,一位親手擼過無數貓貓狗狗大鵝猴子老虎電線桿的rua王,太過清楚摸頭這個動作包含著多少親暱意義。
很多人可以隨便勾肩搭背,但就是不喜歡被摸頭,因為摸頭代表著一個極為清晰的情感訊號——撒嬌。
不是林溪多心,暴君魔王是在向他撒嬌。
當這個念頭浮現在林溪心中的時候,他一陣顫慄,他想起了森林裡被他收服的那朵食魔花。
食魔花:花花撒嬌,撒嬌嗯。
暴君魔王:魔王撒嬌,撒嬌嗯。
林溪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是什麼可怕的黑暗惡魔賣萌場面!他偷偷看了一眼面前這位沉默的,被籠罩在濃重黑影中的暴君男人,怎麼都下不去這手。
他要回家,他寧願去動物園摸老虎!
他不要rua魔王!
暴君魔王還在催促他:「快動手。」
貓貓實在太想念被林溪摸頭的觸感了。
林溪遲疑著不敢動,他抬頭看看魔王比他超過一頭的身高,勉強比劃一下:「……摸不到。」
他盡力拖延時間。
這問題對魔王來說不難解決,他身後就是自己的魔王王座。他坐下來或者讓林溪站上去都行,不用講究規矩,趕緊摸頭就是了。
魔王揚手準備把王座招過來,就在這時,一道銀光突然掠過他身邊搶先朝王座飛過去。光芒化作一條銀鞭,將那張椅子結結實實地捆住了。
是銀袍魔王。
他出手攔住暴君魔王,不讓他去搬椅子。
暴君魔王的視線移動到他身上,他微微眯起眼。
銀袍魔王通常都是優雅沉靜地不理睬人,但他一有想法就要立刻行動,一秒鐘也不會耽擱。
他一手持著銀鞭末端,對暴君魔王說:「你,霸佔他時間太久了。」
暴君魔王冷笑一聲:「那又怎樣,不就多跟他說了幾句話?」
按照魔王們的約定,他們在各自的地盤上都擁有林溪的先擼權(?),可以讓他先摸腦袋,但在其他方面必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