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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剛吃個開頭的聚餐,也吃不下去了,眾人紛紛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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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荷香院,和母親一起進了房。
孟言珊就把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娘,今天這一齣兒我怎麼看不懂啊,祖母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
孟言珊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她不喜歡二嬸,也不喜歡五妹,可是父親教導她說,要尊敬長輩,友愛姊妹。
她只能這樣隱晦的表達自己的小情緒。
陳氏看到被丈夫教導的越來越端莊大氣的長女,也難免露出這樣的小女孩的情緒,好笑的道:“還能因為什麼,肯定是你二嬸又做蠢事了”。
陳氏口氣裡帶著蔑視和顯然看不上的意味。
張氏自以為對付那些個二房的通房侍妾們做的隱秘,哪知道闔府沒有不清楚她那點手段的。
將近十年來的老三套,下藥,栽贓,陷害。看著小妾們相互斗的兇狠,張氏還洋洋得意,殊不知二叔的官途就因為她這內宅不穩,才止步不前。
男人們的小妾,有的就是個玩物,憑你當家主母是賣還是罰。
有的是男人們的心頭好,這樣的就要拿捏,不然也會造成夫妻間冷暴力。
有的是那同僚和上峰賜下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與外面都有聯絡,最好的辦法是揪住錯處給賣了。
不然自家內院的事情,可是會被同僚間都知道的,這就又損男人在外面的顏面了。
就好像二叔的後院,二叔好鑽營,男人間聯絡感情的手段無非就是酒席,女人。
二叔贈給同僚,接受同僚送的女人是三兄弟中最多的。
所以二叔後院的事情也被官場上的男人知道,知道有個好妒的妻子,常常會發賣和毒害小妾們,更甚者是連還沒出世的子嗣都不能放過。
一個連自家後院都亂七八糟的男人,能指望他在官場上有多大能力。
因此二叔的仕途,都是看在孟家和自家老爺的面子上,到現在還做得很安穩。
這些外面的事情,陳氏自然不會知道,還是孟文冒幾次對二弟有怨氣,才在她面前說了兩句。
二弟的後院把孟家男人的臉面都丟到外面去了。
可是這事關後院女人的事情,孟文冒也不好直接插手弟弟的事情。
不然的話,三兄弟中憑什麼京裡的大伯父最看重自己的丈夫。
陳氏想著女兒也大了,馬上要到說親的年齡了,就把這些事關婚後相處之道,掰開了,揉碎了講給女兒聽。
孟言珊紅著臉聽完母親的經驗之談。
不贊同的道:“自己的日子,自己過得知道,如人飲水,母親把父親的後院管理的倒是井井有條,可我有一次看到母親偷偷的擦眼淚。
不還是因為雲屏院的那個賤人。當初母親不讓父親納了她,我想父親也不會提起的”。
這是孟言珊第一次說這麼粗俗和大膽的話,她臉蛋漲的通紅。
雲屏院的李姨娘就屬於陳氏口中的那個“男人的心頭好”。陳氏不是沒有想過要拿捏住她,可是李姨娘滑不留手,陳氏幾次都反而讓她在孟文冒面前上了眼藥。
“傻孩子,你看著聰明,實際是最憨厚的一個,就是三丫頭恐怕還比你好些”。
看到女兒這般眼裡揉不進沙子的樣子,陳氏嘆口氣說道。
“母親,你別拿我跟那個缺心眼相提並論”。
孟言珊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三丫頭好歹還過過嘴癮不是”。陳氏也笑道。
“哼,就她那樣的,等出了閣,把人得罪光了都不知道,到時候,看還有沒有老祖宗護著”。
孟言珊不說,陳氏卻知道,自己的女兒實際是羨慕孟言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