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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你不是……&rdo;他轉過頭，煩燥地說：&ldo;上不上來？快點，別逼我發脾氣。&rdo;那眉宇間緊皺著，顯示著他的不高興。

&ldo;張健，你這個時候別跟我倔好不好？別逼我求你。&rdo;黑夜裡他眼睛有點發光，有點嚇人，我把身子倒在了他背上。

下一刻，他幫我背起，說：&ldo;我帶你去看醫生。&rdo;

&ldo;不用了，我擦了藥。&rdo;我淡淡地說。

我的頭倚在他的脖子處能清晰看見他抿緊了嘴，他生氣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這樣抿著，真孩子氣啊……看著那已經黑透的夜，他只是個孩子，不像你，是個早熟的怪物。

怪物，怪物，小孩好可憐，什麼都不懂，你不要吃他。

怪物說，我餓了。

第42章

&ldo;陳東，我討厭你。&rdo;夜黑了，趁著誰也看不見誰，怪物口吐真言。

&ldo;我知道。&rdo;陳東悶悶地回答，&ldo;那你有點喜歡我沒有？&rdo;

我用牙咬著他的後頸，直到口裡嘗出了腥味，鬆開了嘴，舔著他的傷口，說：&ldo;沒有。&rdo;

他依舊背著我走，聽到回答頭低下了，認真仔細地看著路。

來到公路旁邊，公車這個時間已經不來這個地方了，計程車也沒出現，他背著我往前走，沒有鬆開手。

&ldo;我可以自己走。&rdo;

他悶不吭聲，低著頭往前走。

黑夜裡冷風襲來，他的背上很暖和，我的嘴可以吻到他的肌膚，他肌膚下面的血液還在我嘴邊誘惑我。

&ldo;張健，你喜歡我好不好？&rdo;

我沒有回答他，在他背上，他的氣息全部充斥在我鼻間，依著他，突然覺得困了，想睡覺……

&ldo;我不喜歡你討厭我。&rdo;他低著頭悶悶地走著，路邊的空車過了也沒看見。

&ldo;計程車。&rdo;我大叫。

計程車停下，黑夜裡我看不太清他的臉，我只是扯了下他的頭，&ldo;放我下去。&rdo;

&ldo;那你告訴我誰打的你。&rdo;他不肯放我下來。

&ldo;放不放？&rdo;我掐住他脖子。

&ldo;不放。&rdo;他粗聲叫道。

計程車司機在不耐煩地催叫。

&ldo;你想走到城裡去？&rdo;這是城郊，走城裡是兩小時。

&ldo;走就走。&rdo;

&ldo;你想走就走，我要坐車。&rdo;重力推著他的背，他不動，我惱了，&ldo;他媽的陳東放老子下去，我餓了。&rdo;

中午沒吃，下午打完架，又跑出來，媽的餓到胃抽筋，這廝還跟我倔。

&ldo;張健……&rdo;他像是無可奈何地叫了我一聲，把我放到車裡，我一坐進去就關上門，對司機說：&ldo;開車。&rdo;

陳東在車門外拍著車門，&ldo;我還沒進。&rdo;

司機還在遲疑，&ldo;開車。&rdo;我再說了一次。

&ldo;張健，開門，開門……&rdo;

&ldo;開車，你還走不走了？&rdo;我司機說。

司機看了看我，估計給冷臉嚇著，踩下了油門，只見車前一個人影擋在了前頭，陳東拍著司機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