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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打起精神來的?比如說?&rdo;

&ldo;比如芭菲。&rdo;

&ldo;算了吧。&rdo;

頭一次碰見想在自己家裡做芭菲的人。不過我也有點想吃。&ldo;藥子，謝謝你。&rdo;收完最後一件衣服後，我對她說道，&ldo;今天你先回去吧，我來疊就好。&rdo;

藥子似乎有點捨不得，說了句&ldo;那，我就不客氣了&rdo;，然後解下了圍裙。我送她到了玄關前。

兼職高中生輕輕沖我揮手告別。目送她離開以後，我就回了二樓疊衣服‐‐才怪，我去了起居室，搭檔正躺在沙發上生悶氣。

&ldo;御殿場，你應該有點想法了吧?&rdo;

&ldo;別學某個教授說話。&rdo;幾小時沒講話的他終於又開了口。&ldo;心情越來越低落了。&rdo;

我微微笑著，把身子靠在沙發靠背上。四年前買的沙發東一處西一處地褪了色，坐起來也硬邦邦的，不過卻讓人很安心。

&ldo;話說你原來經常被罵吧，說你是處在掛科邊緣的差生。&rdo;

&ldo;在那老頭眼裡就沒一個好學生吧。全人類都是差生。&rdo;

&ldo;我們現在或許不是差生了。&rdo;

&ldo;現在也沒變，搞不好可能還比以前更差了。&rdo;

他歪了歪頭，把臉朝向天花板。

&ldo;對我們而言，破不了的案子已經堆得都快爛了。&rdo;

倒理用耳語般的聲音又補了一句。

&ldo;你是指……四年前的那件事?&rdo;

&ldo;是昨天那件案子。&rdo;一副聽似在煳弄人的口氣，&ldo;毒殺這件事，我想聽聽片無你的意見。&rdo;

&ldo;查清手法是你的工作吧。&rdo;我回諷道，&ldo;……我幫不上忙。&rdo;

我靜靜衝倒理伸出了手。

手指輕觸倒理的脖子‐‐一如既往，被掩藏在黑色高領毛衣下。彷彿下面有一條紅色的線，我順著線，溫柔地撫摸著。

我們兩個人的關係，簡直就像紅白機上的橫版捲軸動作遊戲。玩家能使用兩個角色，一個角色攻擊力高，另一個角色跳躍能力強。有些敵人必須用倒理才能打倒，有些場所必須用我才能跳上去。配合眼前的敵人和地形，我們在眼花繚亂地切換。以這種組合形式逐漸向關卡的終點進發，互補、協作、共渡難關，共同謀劃。

忽然間，我想起了邀請倒理做搭檔的時候，他就以這副樣子躺在沙發上，我坐在他的身邊。

要問我們之間有沒有什麼友情或者牽絆，我們肯定會回答沒有。

我們關係的出發點是利益。

可是‐‐

&ldo;可是，我信任你。&rdo;

我小聲說，手指在他脖子上慢慢滑著。

&ldo;所以我等你，等到下次輪到我出場。&rdo;

&ldo;……&rdo;

倒理緩慢地躲開了我的手，像是在說&ldo;你打算摸到什麼時候啊&rdo;，然後起身坐在了我的旁邊。我坐在左邊，倒理在右邊，這是偵探事務所&ldo;敲響密室之門&rdo;的慣例位置。

&ldo;那男的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人毒殺了。&rdo;倒理說，&ldo;他喝的那杯香檳裡檢查出了毒素，但杯子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