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容(第1/2 頁)
“可是花花…這個夢好真實,我沒有夢見和他在一起,他說,他追隨我好累,我不在乎他,他要離開我去過自己的生活。花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認識這個少年。” “他讓我覺得好熟悉,可我完全想不起來他是誰。” 說著說著她有些激動,李蓮花也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不想讓她看見自己臉上失態的表情,可話音一出還是帶了些哽咽。 他嚥了口唾沫,努力清著嗓子,“想不起來啊…那就不想了,等你恢復了記憶,若真記得他,我陪你一起去尋他。” 卿謐穩定情緒後竟然靠在他肩膀上又睡著了,李蓮花眸中是複雜的情緒,“謐兒,不知道李蓮花在你的生命中,又是什麼樣的地位,李蓮花與李相夷,縱為一人,可我還是想知道,你會不會再喜歡上我這樣的人。” 李相夷天下第一意氣風發地位超然,他有底氣有信心讓卿謐愛上他。 可李蓮花,拖著殘軀,兩袖清風,整日為生計奔波,毫無吸引卿謐的資本。 他看著失去記憶的卿謐與自己一點點重新熟識,看著她依賴上自己,時時牽掛自己的毒,又看她願意為了自己打退欺負他的人,永遠挺立他身前,又隨時站在身後保護自己。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般保護卿謐的,如今身份互換,可他只想唾棄自己。 唾棄自己沒用,要卿謐為他忙前忙後。 唾棄自己不夠機警,被兄弟暗算身中劇毒無法與她長相廝守。 唾棄自己膽小如鼠,面對所剩不多的壽命卻只敢隱姓埋名躲藏起來,在卿謐沒有到來之前,活的像個喪家之犬。 李蓮花啊李蓮花,你哪裡配得上她。 手腕上是卿謐給他壓制碧茶的藍色珠串,還是當年尋人之約,便一直戴在了他的手上,沒想到還成了他的保命之物。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李蓮花從沒覺得這句詩這麼真實,不過喝了幾杯,便感慨良多。 刎頸劍依然纏繞在自己的另一隻手腕,卻沒了出鞘的機會。 待找到師兄單孤刀的屍體,與卿謐共度最後的時光,他便死而無憾了。 李蓮花在卿謐床前坐了一夜,卿謐的手也一直握著他的手,沒有鬆開。 卿謐沒想到李蓮花坐著就睡著了,在自己床前守了一夜也不躺下和自己一起睡,越發覺得李蓮花是個正人君子,“花花!” 李蓮花被卿謐叫醒,活動了下僵硬的手臂和脖頸,“哎呦累死我了,這一夜啊,怎麼有人拉著人家的手不鬆開呢。” “我…我昨晚沒做什麼離譜的事情吧。”卿謐沒醉過,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失態。 李蓮花仰頭看天,把手抱在胸前,似是思考,“哎喲我想想,有人昨晚好像做了個春夢呢。” 面前的人瞬間瞪大眼睛,“什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又騙我!” 李蓮花不懷好意的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你還說的有頭有尾呢,說一個十幾歲少年找你傾訴衷腸,哎呦真是不知羞哦,還互訴衷腸呢,自己多少歲了還不知道。” 這是說自己年紀大?! “哇塞,你個快奔三的老年人懂什麼!本姑娘貌美如花,一進江湖這傾慕者必然是大批大批出現,總比你這身嬌體弱的老年人要好!” 卿謐忍不了一點,立馬回懟。 “老年人?” 李蓮花瞪大雙眼,好像不相信卿謐的口中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來。 “喂喂餵你說清楚啊,外面人誰見了我不得說一句李大夫好年輕,多年如一日,怎麼在你嘴裡就成了老年人?” 男人不能被說不行,特別是自己的心上人說出來,更不行! 卿謐化身歪嘴小貓,哼唧哼唧,小嘴一歪啥也不講。 把李蓮花氣的沒有辦法,在旁邊蹦噠兩下指了指卿謐,沒憋出一句話,又氣沖沖下樓。 “這怎麼還急了呢。” 卿謐換了套衣服,覺得頭髮亂七八糟的就打算重新梳一下,但是… 從小到大她就沒自己梳過頭,在北冥是孃親和侍女給她梳,在這裡是李蓮花給她簡單梳理。 可她剛剛還把人氣走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卿謐拆了頭髮,把玉冠和鎖靈簪都扔在一邊,對著鏡子開始自己鼓搗。 但動手能力實在是差,頭髮打結了不說,梳子也拿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