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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霖言合上結婚證，面色有些不悅，主要還是生自己的氣，但也不想因為自己的臉色不好，讓周潯多想，就隨口道：「抽屜裡面還有幾張照片是什麼？」

周潯頓了頓：「結婚照。」

周潯這麼一說，喻霖言也是回憶起了這段，不看照片也知道，那時的自己肯定是一臉冷漠，滿心想著快些結束。

而周潯應當是滿臉溫柔憧憬，眼中應當有星辰閃爍。

喻霖言突然想要看看照片了，不是為了看自己，而是為了看那樣子的周潯。

從抽屜裡面拿出當年的結婚照，喻霖言發現照片正如自己所料，一人冷漠，一人溫柔，倒是對比鮮明。

「以後我會如同你看著我一般去看你。」喻霖言轉頭看著周潯，手裡拿著一張周潯望著自己的照片。

正如口中所說一般，此時喻霖言的眼中帶著笑意，滿是情意。

一個口齒伶俐的人，若是願意損人，那定然是一個大規模殺傷武器，但他若是願意給人說些好聽的，去哄別人開心，便很輕易地讓人泡在蜜罐裡頭，心底都泛著甜意。

更何況，周潯本就喜歡聽喻霖言說話——只要不太尖酸刻薄，他都可以當作是甜言蜜語。

「裡頭還有的是什麼？」喻霖言視線落到那個抽屜中，發現裡頭放著一個極為眼熟的事物。

「是你當初給我的信物，」周潯輕咳一聲，將那塊玉雕的物件放到喻霖言手上，「現在算是物歸原主了。」

「這東西啊……」喻霖言本就不喜歡喻家，這東西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用處，若不是這玩意能勉強算得上是定情信物，再加上週潯又存了這麼多年，看上去就寶貝得很，否則他倒是想把東西扔了。

「嗯，如果你不喜歡就扔了吧。」周潯自然知道喻霖言不待見這東西，雖說自己寶貝了不少年，但現在已經把人捧在手裡了，也沒必要再拿著個東西來睹物思人。

「放著也沒事，」喻霖言笑了，隨手把這東西放到周潯的抽屜裡頭，「好歹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見證。」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見證也就只剩下這一個玩意了，別的小情侶還能故地重遊，追一下往昔，但他們初次見面的那個星球早在幾年前被隕石砸到，成功淪為太空垃圾。

想去也沒辦法去。

其實回憶起當年，喻霖言也是覺得奇妙，說實在的，現在的周潯與當年的少年簡直判若兩人，也就五官上有些相似，至少在身材上天差地別。

畢竟當年喻霖言一直預設周潯就是一個beta，以至於多年以後看見一個人高馬大的alpha就沒有想到是自己當年遇到的那個小孩。

喻霖言說過此事就不再提這茬，正打算繼續去研究去哪裡旅遊的時候，卻是發現周潯那抽屜裡頭似乎又塞了什麼東西。

喻霖言一時無言，覺得那抽屜還真是被周潯用出了百納櫃的效果，什麼東西都往裡頭塞。

周潯見喻霖言瞧著自己那櫃子，以為他是對裡面的剩餘物品好奇，便輕咳一聲，把東西拿了出來。

喻霖言瞧著那一小沓a4紙，有些疑惑。

按道理來說，經過科技的發展，紙張的使用已經達到最低，之前看到的結婚照，其實也是透過電子投屏展現出來的，既方便還清晰。

但周潯本人似乎偏愛紙張這種記錄模式，應該與他本人的資訊素有些關係。

「這是什麼？」喻霖言拿起紙張，瞧著上面的文字，過了片刻，眸子突然睜大，「當年那個論文是你寫的？」

周潯點了點頭：「當初你離校突然，論文也沒寫，我就想著替你把研究寫完。」

雖然當時的想法很幼稚，但究其本質，還是想要離心上人近一些，替他完成未盡之事，聽上去是有些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