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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需要聽月白的解釋。」
果然如此,師弟完全被迷了心竅,是非不分。
簫書抿了抿唇:「魔族身份敗露,他得到報信連夜逃走。我剛剛已經去月閣看過,人去樓空。」
墨流觴不小心打翻水盆,泡著的槐花從桌上濺落。
「可明日就是結契大典」
他直接衝去月閣,屋內桌上安靜放著青冥劍,其餘事物都還在,明顯離開的人很匆忙,什麼都沒有收拾。
開著小紅花的藤蔓乖巧蹭上墨流觴衣角。他摸摸葉子,低聲問:「詹月白去哪裡了?」
藤蔓搖來晃去表示不知。
詹月白身上追蹤符自上次被玉成琢消去以後,墨流觴就沒再貼新的。他神識掃遍整個麓山,也搜尋不到絲毫氣息,反而發現玉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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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觴觴!」玉姬見到墨流觴,撲進懷裡大哭,「爹爹沒了,浮華宮也沒了,嗚嗚,我的家也沒了。」
墨流觴輕吸口氣,拍拍玉姬的背:「沒事了,告訴我,是誰動的手?」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把我打暈了,醒來浮華島就是一片廢墟。」玉姬情緒激動,話說沒幾句又哭哭啼啼起來。
得不到任何有效資訊,墨流觴只好安撫玉姬入睡。出門遇上玉乾澤,身後跟著受傷的其他弟子,都一口咬定就是詹月白乾的。墨流觴只好答應對方,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蕭書跟著他回到西苑,見他按著眉心滿是倦意,關切道:「師弟,我這就通知下去,結契大典取消。」
「不,」墨流觴拉住簫書,彷彿被抽空所有力氣,「明日照常繼續,他若有心解釋會來的。」
「師弟,你就這麼信任他?」蕭書恨鐵不成鋼。
「本尊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本尊的弟子,心性如何輪不得旁人置喙。」
墨流觴直視簫書眼睛,想從裡面看出端倪,語氣前所未的冰冷,
「他真的是自己離開,而不是被誰控制,對嗎?」
「嗯,他逃走了。」簫書問心無愧,並不懼怕他的探詢。他本來是要將詹月白關入禁閉室,但逃掉的狐妖去而復返,不知道用什麼妖術迷惑他,將人給救走。
「我累了,要歇息。」墨流觴倚上美人塌不再言語。
蕭書幾不可聞嘆口氣,替他關上房門。
墨流觴摸著腰間千里鈴,緩緩閉上雙眼。
他剛剛準備做槐花糕,還吩咐谷小小去鎮裡預定最新鮮的魚,後院釀的槐花釀也等著和詹月白對飲。
事情發展到現在,早就脫離他預期,連心都已不受控制。他開始說服自己這一世的詹月白和記憶中的不是一人,他甚至想著放下過去和詹月白重新開始。
結契以後他打算把所有事情都告訴詹月白,以及不管詹月白說什麼,只要願意跟他說,他都聽。
「出了事不先找為師求助,竟獨自逃走。終究是不願意相信我,不相信我會排除眾議護你周全嗎?」
幾隻小泥狗被擺到桌上,憨態可掬。
「本尊為你做到如此地步,你竟然還是要離開?」一隻小泥狗被震碎。
「你至始至終,都不需要我,是嗎?」又一隻小泥狗成了粉末。
「終究是我被你困住,你始終沒有心。」
手掌猛地往桌上一拍,全部玩偶粉身碎骨,塵土飛揚。他乾澀著嗓子掏掏儲物囊,可以供他發洩的小泥狗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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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契大典紅妝盛宴,卻有一人缺席。墨流觴坐在高位從清晨等到日暮,又等到深夜。若不是掌心的印顯示詹月白並無性命之憂,他倒寧願相信詹月白是死了,而不是不願來。
谷小小和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