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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完了。」
詹月白抱住雙腿不停抓著自己頭髮,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做了那事。說好的不會大逆不道呢,說好的沒有不軌之心呢,全完了。
他就記得墨流觴一直罵他「孽徒」,讓他滾出去。可是尾巴不聽使喚,他也根本停不下來。美人落淚,眼波蕩漾,春色無邊。
「啊啊啊!」詹月白又使勁抓了抓頭髮。
旁邊的藤蔓湊過來,像是在跟他炫耀自己開滿的小紅花。
詹月白一呆,這花是在他們擁抱的時候開的。他尷尬捂住臉,深吸口氣。
身體沸騰的溫度早已降下,異瞳和魔族形態都收了回去,還有種脫胎換骨的輕鬆感。他翻翻儲物囊,又沒有可以穿的了。
抬眼看去,桌上疊著整整齊齊的衣物,是墨流觴給他留的,是淺藍色。
穿在身上大小正合適,詹月白再次捂住臉。
被通知到西苑,詹月白手忙腳亂去廚房轉了圈,端著滿滿當當的點心。
推開寢臥門,墨流觴正懶懶趴在美人塌上。
「徒兒過來,為師腰疼。」墨流觴半眯著眼,好像還沒醒。
詹月白看著面前露出大半片雪白肌膚的人,捏緊拳頭,然後用被子將他裹住。
「天氣寒冷,師尊莫受涼了。」
墨流觴:「」大夏天的你跟我說冷!事後你就這麼對我!
「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喜歡鑽被窩?」
墨流觴一把掀開被子,再眨眼已經穿戴整齊,走近詹月白勾了勾他下巴。
「怎麼,你之前不是很兇嗎?」
「對不起!冒犯了師尊!」詹月白跪得很結實,膝蓋磕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要打要罰弟子絕無怨言!」
墨流觴嘆口氣按按眉心,這架勢,到底誰吃虧。老是說對不起,他快要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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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跟詹月白結契?!」簫書大驚失色,「不行,絕對不可以!」
「我不小心輕薄於他,破了戒,自然要對他負責。」墨流觴狠狠剜詹月白一眼,提醒他不許亂說話。他必須提早說明,免得外人還以為自己是被欺負,這口氣咽不下去。
就算墨流觴不提醒,詹月白早就被結契這個訊息給震得說不出話。
蕭書看了看又長高的詹月白,總覺得額間微微閃的金光帶出點妖媚的味道,他嚴重懷疑墨流觴被迷了心智。
「可以前那些仙子,你也沒說要負責。」簫書不理解,這對墨流觴來說明明就是家常便飯,一個詹月白何至於此。
「師尊別這樣,」詹月白拉拉墨流觴衣角,小聲囁嚅,「始終是於理不合。」
想說的臺詞被搶,蕭書對詹月白並沒有好印象,也不認為他說這話真心,反而對他更加厭惡。
「月白他和其他人不一樣。」墨流觴口氣毋庸置疑,「就這樣定了,師兄,我心已決。」
他當著簫書面牽住詹月白手離開。
望著他們的背影,簫書拿出調查信箋,決定告訴墨流觴關於詹月白的一切。
兩人身高已接近於持平,墨流觴走得很慢,寬大的衣袖遮住牽著的手。
不好意思讓路過的弟子看出端倪,詹月白只好和墨流觴走得很近,但太近他更不好意思,走一步頓半步。
「師尊,明明是弟子不對。如果你不喜歡,別勉強。」
「不勉強啊,為師很喜歡。」墨流觴與他十指緊扣,側過臉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很喜歡。」
也不知道說的是哪個喜歡,但成功讓詹月白手足無措起來,指節扣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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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流觴要與詹月白結契的訊息震驚三界,一些參加過鑒春會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