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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
「墨掌門閉關收穫頗豐啊,耳識都這麼發達了。」餘堯說完就覺得對方氣場不對,憨憨笑道,「我給詹師兄傳授修煉技巧呢。」
墨流觴咄咄逼人:「你們一個水靈根,一個金靈根,有什麼好討論的?」
「這……」餘堯拉拉詹月白衣袖。
詹月白捏了把汗:「弟子以後一定注意,叨擾師尊了。」
墨流觴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大咧咧走進來坐在凳子上,託著下巴問餘堯:「所以,美強慘師尊跟修煉有什麼關係?」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聽到多少,詹月白大意了。他以為墨流觴的身體狀況,不可能這麼快出關,也不可能在燈火通明的情況下過來,還如此不禮貌地破門而入。可畢竟都能翻窗進來,不敲門又如何。
「墨掌門你一定是聽錯了,我們沒有在說你。」餘堯越描越黑,詹月白拉住他讓他別再說話。平時挺機靈的,怎麼一對上墨流觴話都說不利索。
墨流觴身子略微前傾靠近詹月白,微黃燭光下的面容帶著些許艷麗,眼裡閃著的燭光搖搖欲墜:「你說說,美強慘師尊和他那為禍世間的徒兒,結局如何?」
詹月白盯著對方眼睛,緩緩道出:「徒弟受到感化,甘願放棄魔族身份,成長為萬民景仰的仙師。是正道之光,光耀仙尊門楣。」
聽到這個結局餘堯還有點失落,一點都不勁爆。但他感覺到屋內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氛圍,知趣躲到角落。他與一根頂著風乾的山茶花的藤蔓對上,腦子一抽噓了聲讓它別吵。
墨流觴指節在桌上扣了扣,兩人視線交換,有來有往:「這個師尊,如何對徒弟表達善意?」
「悉心教導,傾囊相助。到後來以命相托,生死與共,甚至……」詹月白停住,觀察墨流觴神色。
悉心教導是給徒弟制定詳細學習計劃,傾囊相助是夜夜送溫暖直到徒弟引氣入體,以命相托則是因為轉移主角光環而導致自己陷入生命危險,生死與共便是最後共同禦敵。
他不敢說得太明白,和現在重合度太高,怕天道起疑心。
所以,你會記得嗎?
墨流觴並沒有對他說的這幾個詞有反應,對後面的話更感興趣:「甚至什麼?」
「甚至情愫萌生,共赴巫山雲雨。」
說完詹月白搓了搓右手大拇指,耳垂爬上薄紅。
屋內的空氣凝滯幾分,餘堯捂緊嘴。
墨流觴笑笑,桃花眼裡似乎流露出期待,追問道:「所以是師尊先,還是徒弟先?」
沒頭沒尾一句話,詹月白抓到一絲訊息,以為是問誰先表白,回道:「是徒弟。」
一股冷氣突然從腳底鑽進詹月白身體,抽走他所有力量。冷氣如細小的絲線密密麻麻攀上,最後繞著他脖頸纏了一圈又一圈。
詹月白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就算墨流觴沒有上輩子的記憶,也不至於這麼生氣。氣到要動真格,用大乘期威壓來欺負一個引氣入體都不行的廢柴。連最開始知道他作者身份都沒有這麼生氣。
他掙扎著一字一句道出:「師尊放心,弟子對師尊絕對沒有任何不軌之心。」
「墨掌門,話本而已,話本而已!都是虛構!」餘堯看到詹月白被勒得滿臉通紅,趕緊上前勸架。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墨掌門會如此大動干戈。
威壓撤掉,詹月白乾咳幾聲,因為抵抗壓制,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出來,差點往前倒去。前方正好是墨流觴,他用力抵住桌角才不至於失態。
鬢髮一縷縷貼在他臉頰,加上蒼白的臉色,輕輕顫抖的身子,充血的眼睛,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可憐。偏偏小可憐眼神兇得很。
要是白芷在場,又要心疼想抱抱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