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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無窮無盡,永遠也得不至滿足,往往在看了第一眼之後就會想再看第二眼,接著第三眼、第四眼……終至沒完沒了;他認為與其如此,倒不如斷然拒絕,好讓她徹底死了心絕了念。
“你……有沒有人說你很不近人情?”她跟青花釉裡紅大盤就處在同一個屋簷下,奈何,無緣二面。
“有。而且,為數不少。”他邪魅地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絲毫不以為意地問道:“你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早點或者喝杯咖啡?”
“謝謝,我吃過了,你請便。”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他握刀切一片火腿,舉叉送進嘴裡吃了起來。
“這位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一直叫一直叫一直叫,可是,井灝先生都叫不醒。”印傭跑出來,一臉沒轍地向她致歉。
“叫不醒?這該怎麼辦才好?”這次平井灝剛推出的新專輯大賣,今天中午十一點,公司特地在西門町為他舉辦慶功簽唱會,她得在九點半以前送他到造型師那裡打理門面,可眼看著都快八點半了,他老兄還在呼呼大睡,急得胡翾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來來回回踱步。
“請你坐下,好嗎?你一直在我面前走來走去,已經嚴重影響我的食慾了。”他放下刀叉抗議。
“對不起。”她果真乖乖聽話地坐在沙發上,兩顆圓圓亮亮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滴溜滴溜地轉,若有所思地望著他。
“你幹嘛看著我?”他沒好氣地放下繪有一枝綠荷的骨瓷咖啡杯。
“呃……我只是在想,你是井灝的哥,一定知道要如何叫他起床。對不?”
“叫他起床?那還不簡單。”
“簡單?”
“是啊!只要我一叫,他馬上就會一骨碌起床。”他挑起嘴角,懶懶一笑。
“真的?這真是太好了!那就有勞你了。”她搓著雙手,笑臉如花。
“有勞?我可沒答應要去叫我弟起床。”他低頭吃生菜沙拉。
“你……”他竟連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小忙都不肯幫,令胡翾又氣又惱又無奈地直跺腳。
“你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他慢條斯理地拿口布巾揩揩嘴。
“……”她臉垮垮地斜睞他。
“今天,你遇到我,我的確可以當好人,幫你叫井灝起床:可是,下次若沒遇到我呢?你不就得自己想辦法?與其如此,何不乾脆從這次你就自行想法子叫醒井灝,也省得欠我一個人情?”
“你這麼說也對。”胡翾深知金錢債好還,人情債難償,她不想欠他人情,於是,沉吟著:“其實要叫井灝起床並不難,問題是我擔心……”
“你擔心什麼?”
“剛才你也聽到傭人說了,她怎麼叫都叫不醒井灝,由此可見,光用叫的根本行不通,一定要使出非常手段才能讓井灝起床。可,如此一來,我擔心萬一惹毛了井灝,一狀告上公司,我的飯碗恐將不保。”
“關於這一點,你放心,我敢拍胸脯打包票,絕不會讓井灝撤換你,除非你自己不想當他的助理。”
“你這麼有把握井灝一定會聽你的?”
“相信我,若無十足把握,我才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胡翾斂下兩排濃密長睫,在心中忖著:她若是坐在這裡乾著急,等井灝睡到自然醒才起床,鐵定會耽誤行程、延宕簽唱會的開場時間,到時候公司若怪罪下來,一定會認為她這個菜鳥助理太不稱職,說不定會叫她捲鋪蓋回家吃自己;看來,她毫無選擇餘地,只能相信他一回……她牙一咬,豁出去了——
“好!我相信你。我這就去叫井灝起床。”
“很好。你往前直走到底,就是井灝的房間。順便一提,他的房門從來不鎖,你可以推開直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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