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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小悠驀然有點想哭，她才哭過，淚水還沒幹，鼻尖還是紅的，這會兒又要淚崩。慕久抱著她，取了紙巾給她，讓她擤鼻涕。

尤小悠絲毫不忌諱，擤的很用力。

慕久做了很久以來都想做切一直都沒做成的事兒，揉了揉她的頭髮。

尤小悠小孩子一樣伏在他胸口，眼淚仍舊吧嗒吧嗒往下掉，說：&ldo;你說什麼，我沒聽清。&rdo;

慕久好氣又好笑，說：&ldo;我娶你。&rdo;

雙手揪住他的衣領，小臉皺成一團，&ldo;你騙人。&rdo;

&ldo;我什麼時候騙過你。&rdo;

&ldo;可你宴會那天還跟尹西說你不會跟別人確立關係。&rdo;

&ldo;還耿耿於懷呢？&rdo;慕久笑，&ldo;那是說給尹西聽的，我怕她找你麻煩。&rdo;

&ldo;那也不行，聽了傷心。&rdo;

&ldo;那我哄你。&rdo;說著說著就壓下來，想逗弄小貓一樣攤開了她的四肢，去親她柔軟白皙的脖頸。

尤小悠摟著慕久的脖子，被他弄的很癢，直笑。

&ldo;笑了，那就是哄好了。&rdo;慕久撐在她的上方，避開了她的傷口，生怕弄疼她。

&ldo;我、我還是不信。&rdo;尤小悠不敢慕久的眼睛，翻個身，把臉蒙進沙發裡。

慕久用手撐在她的胸口，生怕她太用力傷到自己，卻惹的她面紅耳赤，一雙眼睛水汪汪的。

&ldo;你不是有恐懼症麼，怎麼能突然說出這種話。&rdo;尤小悠被慕久撈起來塞進懷裡，她摸著他的下巴，疑神疑鬼，&ldo;還是說你之前都是騙人的。&rdo;

&ldo;小悠。&rdo;慕久忽然喊她的名字，尤小悠直覺他有話說，也不敢鬧，剛放下手指，就被他抓進了掌心。

&ldo;你知道麼，你出事的那天晚上，樓下根本聽不到一絲聲音。&rdo;慕久肌肉緊繃，似是此時回想，還覺得心悸，&ldo;我像往常一樣看著你的窗戶，當你熄燈以後，每逢整點，你的鬧鐘會亮，有細微的光芒打在窗戶上，仔細看能分辨的出來。&rdo;

&ldo;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看著你的窗戶，燈熄之後，鬧鐘卻遲遲不亮，這隻有兩種可能，你挪動了鬧鐘，或者光線被人擋住。&rdo;慕久抱著尤小悠，卻還覺得空，他緊緊的摟著她，似乎下一秒她就會消失。

&ldo;當然你挪動鬧鐘的可能性很大，但我不能冒這個險，我想著上樓看一下，卻在你樓下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這才急忙從陽臺翻過去。&rdo;

&ldo;鬧鐘一個小時才會亮一次，而恰好被人擋住的機率又有多少，我能及時趕到的機率又有多少，我看見血流如注的你，恨不得死的是我，我才知道，我並不能失去你。&rdo;

&ldo;我真正恐懼的不是和你在一起，而是失去你。&rdo;慕久把尤小悠摟在懷裡，&ldo;我們結婚吧。&rdo;

尤小悠忽然有些想哭，他說的鬧鐘自己都不曾在意過，他又是在樓下等了多少個日日夜夜？他是徹夜等在樓下麼？那時候天冷不冷？

尤小悠想了半天，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ldo;鬧鐘的光亮麼？&rdo;

&ldo;很亮。&rdo;慕久答。

不久之後尤小悠回去過，她叫慕久載她到她家樓下，特意去看自己的窗戶，卻發現鬧鐘的光芒實在是微乎其微，她再努力也只能勉強看到一個輪廓，而整點的那點微茫，更是轉瞬即逝。

那一刻，她淚如雨下，這個男人每晚坐在這裡，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