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2 頁)
穆陽是個情種。女孩們喜歡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於是他故意抬起手,裝作不經意一般,風一樣卷過女孩柔軟而纖細的腰肢,撩過女孩耳邊的碎發,最後輕輕碰一碰女孩們的鼻尖,「你這麼漂亮,怎麼不去拍電影?」
護士們「呀」的一聲叫起來,裝作羞紅著臉赧然地瞪他一眼。然而得到他一句很無辜的「抱歉,無意冒犯」,才拿著腔調回一句「沒有下次」,之後心花怒放地離開。
周鳴鞘冷眼瞧著他。
穆陽回過頭來說:「你吃過人豆腐嗎?」他笑嘻嘻的,「和女孩們打情罵俏,佔一點便宜,就這麼多了,到此為止。再過分,會被人罵性/騷/擾。」
周鳴鞘慢條斯理地抖了抖手中的報紙,將羊城晚報疊起來放在一邊。他繼續慢條斯理地做事,倒了一碗熱水放在桌上,並不搭理穆陽。
穆陽悻悻地說:「你這人一點情/趣都沒有。」
周鳴鞘「嗯」了一聲,「是啊。」他說,「我是一個老古板,怎麼辦?」
穆陽覺得無趣,頭一扭,不再廢話。
他以為這事就算揭過去了,結果當晚,周鳴鞘陪床,病房裡恰巧只有穆陽這一號病人,睡夢中,他迷迷糊糊地聽見有人「咔噠」地將房門鎖緊了。
穆陽翻了個身,揉著眼睛想要看個究竟,手才剛抬起來,被人逮住了,緊緊地鉗制在身下,穆陽只感覺胸膛上臥著一隻虎視眈眈的狼。
周鳴鞘翻身上床,跪在穆陽身上。他的腿鑽空找了位置橫插在穆陽的腿邊,兩人亂七八糟地纏在一起。他抓著穆陽的手腕,低聲說:「不是喜歡動手嗎?」他說,「來撩我。」
穆陽想說,你這豆腐……我可吃不起。但是看著月色下週鳴鞘暗含笑意的、冷冽的一雙眼睛,一時間怔住了,唇齒一動,沒說出任何話。
周鳴鞘就低頭貼近來:「嗯?」
穆陽說:「……你先下去。」
周鳴鞘置若罔聞,舔他的耳垂:「不是要情/趣?」
耳尖立刻紅了,穆陽別過頭想逃,又被周鳴鞘扭回來:「又不要了?」
穆陽是病人,每天打點滴,吃的又是醫院食堂清水一樣的飯菜,哪裡有力氣反抗他。於是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下來。你等著。」
周鳴鞘乾脆手一鬆,完完全全躺在他身上,狼狗一樣啃咬他的脖子:「嗯,我下來了。」
……不是這樣下來。穆陽心想。
他只能無可奈何:「你到底要怎樣?」
周鳴鞘便遊刃有餘地捉弄他:「不怎樣。你覺得呢?」
他貼在穆陽的耳邊說話,熱氣拍得穆陽渾身微微地顫。
他想起小時候外公帶他去捉兔子,他們在草洞旁邊蟄伏一整個下午,等那隻倒黴的白野兔蹦進去,撂下麻網,兔子就會奮力地在網裡掙扎。他現在被周鳴鞘抓在手裡,狼狽得和那隻兔子沒什麼區別。甚至還會更可憐地被壞心獵人捉弄。
穆陽只好服軟:「都聽你的。」
然而這句話剛說完,敏銳地察覺到身下什麼東西滾燙地立了起來。
穆陽立刻掙紮起來,被周鳴鞘摁住。周鳴鞘說:「豆腐還吃嗎?」
穆陽終於明白,原來他又在吃醋。
他抬頭想咬周鳴鞘的下巴:「你有病!你……」卻被他躲開。
他被周鳴鞘捂住了嘴,一下沒注意,發出「嗚嗚」的聲響,像委屈巴巴的狗崽子一樣可憐,把周鳴鞘逗笑了:「問你話呢。還吃嗎?」
屋裡寂靜了許久。
直到穆陽憤怒地張開嘴,在周鳴鞘掌心留下一枚牙印,周鳴鞘才放開他。穆陽恨恨地扭過頭去:「不吃了。」
周鳴鞘學他,像他撩撥小護士的碎發一樣,挑玩他白皙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