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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出“魔女”時,心肯定不再迷失。至於“燕子”,那個詞對我而言太過陌生,陌生得沒有任何具象的東西可以跟這個詞連在一起。
藏婚(23)
該起床時,發現全身痠疼,觸目所及的每一寸肌膚上都是歡好後的痕跡。儘管十分貪戀他溫暖的懷抱,但仍是挪開了壓在胸上的手臂悄悄爬了起來。作為一個女人,我希望自己能跟自己男人並肩站在一起,共同迎接風雨,而不是如一根藤攀附於他們身上,靠他們的養分生存。所以,努力做好自己分內的一切,包括早起打點一天的開始。
要回孃家了。我開啟衣箱,找出最合體最漂亮的衣裙穿上,再把嘉措的衣服準備好,輕輕放在枕邊。第一次回孃家,衣服的好壞代表我在婆家過的日子。不想讓家人擔心,不想讓村人笑話,儘可能地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我把長髮梳成辮盤在頭上,頭頂上壓了一顆碩大的松石。此時鏡中呈現出一張典型的康巴女人的臉:輪廓分明,美麗中帶著強悍。
滿意地對自己笑一笑,開啟門出去。廚房裡,其他人還在安睡。我看了一下,扎西呢?扎西怎會不在?只剩一個空的被筒。
也許他早起了吧?我不敢確定。擰開酒桶,接了一壺頭道酒出來,在天井的桌上找到了嘉措的杯子,倒了一大杯。想了想,扎西也許一會兒回來,便把他的杯子也斟滿了。就在我端著酒準備回房時,見角落有個人影動了一下。
扎西,他坐在那裡,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一種叫做“落寞”的東西籠罩著他,顯得那麼蕭瑟和傷感。
看著他,心開始疼。這一夜,他是不是都蹲在這裡?這一夜,他是不是都在此守候?
我放下嘉措的杯子,重新端起扎西的酒杯,走過去,遞給他。
他接過,什麼都沒說,仰頭一口喝乾,然後把杯子扔在一邊,一把扯下我,狠狠吻住。
嘴裡有明顯的鹹意,那是扎西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滑落。
我任他抱著,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只是輕輕地把他的頭放在自己胸前,任他的眼淚打溼衣襟。我知道,此時,什麼話對於他都是多餘,我這個人、我這顆心才是他最好的安慰。
直到廚房有了動靜,扎西才把我放開。為他抹乾眼淚,看著他,用食指在他臉上畫了一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己撿起酒杯放在桌上,再把嘉措的酒杯遞給我。
扎西就是這麼個人,無論心中有多委屈,自己該做什麼,總還是明明白白的。
我朝他做了個鬼臉,端起酒杯往回走。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那門邊有個人影閃了一下,仔細看去,又什麼都沒有。
進去,見嘉措睡得好好的。
俯在他耳邊,“喂,起床了!”
他突然睜開眼,嚇了我一跳。那眼中的神光,怎麼看都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你醒了?”我燦燦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坐起來,上身*著,我把杯子遞給他。男人清晨的第一杯酒,總是女人端到床上的。這是我從小就知道的規矩,所以無論我的房中是誰,我都會按照這個規矩去做。喝完了這第一杯頭道酒,他們的一天才真正開始。
女兒第一次回孃家,女婿要穿傳統的藏裝。這些我早就準備好了。我順手拿起枕邊的衣服,幫他穿戴起來。男人的藏裝穿起來較麻煩,特別是腰帶,要把衣襬往上拽一些繫好,前後才會形成很好的兜形,一個人很難搞定。
我幫著他,先穿了襯衣,穿外套時,他把衣領掛在頭上,我把下襬理好,繫上腰帶,他再把衣服放下來,這樣長短剛好。褲子也是氆氌做的,裡面需要穿一條秋褲,否則會扎面板。此時才發現,他下面還什麼都沒穿,那物正氣宇軒昂地挺立著,不禁羞紅了臉。他眯著眼看我,臉色氤氳,大手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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