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院子門。這個下午真好玩,不過不能過分跟一個叫人頭痛的女性和一個不存在的小人搞在一起。
院子門外是一條車道,通向公園,一邊是那道波紋鐵皮高圍牆,另一邊是水泥廢墟,一看就知道這裡拆了更多的房屋。喬治記起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還只是幾個月以前。正因為這個緣故,那兩座杜鵑報時掛鐘才在別人的後院間隱蔽了這麼久。
車道傾斜下去,一路上先是鐵皮圍牆,接著是攀有爬藤的石牆,越來越離開高樓,通向海邊的公園。公園過去是海灣,有它的小棧橋和遊艇停放站,戴維·蓋茨在那裡有一隻小船。天晚了,喬治急急忙忙穿過公園時已經沒有人。海風吹來,公園長凳上坐著一位老先生,翻起衣領,凝視著大海。一個穿便褲的女人在輕快地放她的狗。除了這兩個人,就只見絲綢般的灰色海水展到布萊德利岬;走長途回航的曼利渡輪正駛到落日模糊的金光中。
喬治一路穿過從海灣通上來的交錯的陡斜小街。他的媽媽可能已經在忙著做晚飯,他可以給她講講拆那座有塔樓的舊房子的事。她就愛聽這類事情。
喬治比目力輸給戴維,並發現那座杜鵑報時鐘房子的這一天是星期二。
這星期的其餘幾天很快就過去了。拆房工人拆掉了那座帶塔樓房子的屋頂,推倒了前面的牆,喬治撿來一塊有綠葉圖案的白瓦作為紀念。有一回,走在人行道上的放學學生中,他瞥見一個樣子普普通通的陌生孩子;看到那男孩走功輕得像一片枯葉時,喬治才想到,就是他有那種強烈的視線。星期六早晨他才又遇到卡西布什布林,當時他感到十分窘,就跟他原來怕的那樣。這天他正和戴維·蓋茨在一起,戴維沒有聽說過卡西,也沒有聽說過那隻對著一間空汽車房吠叫的狗,而戴維這個人總是什麼都想知道。
伊麗莎白·布朗也在場,或者說在很近的地方。喬治是在報刊門市部碰到戴維的,喬治正去交上星期的報費,戴維去買墨汁。伊麗莎自只是任外面徘徊,看櫥窗,對著玻璃看自己的返影:她穿著一身白花邊的格子布上衣,光亮的秀髮上扎著白緞帶,十分漂亮整潔。當戴維決定幫喬治把餘下的事做完時,伊麗莎白離開幾步跟在後面。心照不宣,只要伊麗莎白不多嘴,戴維是可以讓她跟在後面的。她幾乎就住在他隔壁,她父母都去工作,家裡只有一個姐姐,老是叫她打掃,有一次甚至打算教她給地板打蠟。因此兩個男孩逛一家家商店時,伊麗莎白跟著,偶爾追上來說兩句話。重新又落在後面。
等到喬治按照他媽媽在一個破信封上開的單子,把最後一包東西塞進他的購物袋時,戴維提出喝點什麼。
“我要渴死了。”
“反正你欠我兩個先令,”喬治同意說。
戴維把嘴唇抿起蓋住他的兩隻大門牙,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我說了,你要喝點什麼嗎?要還是不要?”
喬治說:“謝謝,就喝吧。”不妨先喝然後提出要求。戴維有點懷疑,但還是一聲不響地帶路朝一個喝冷飲的地方走去。他們毫不猶豫地經過有石子牆的“酒吧”,擺滿一盆盆樹木還有瀑布的”園林”,有五彩燈的“太陽黑子”,有茶色玻璃的“黑總會”,有花枝招展女招待的“花館”。這些只是供星期日遊客玩的地方。沿著一條小橫路走下去,他們來到斯科特街角商店,它的招牌蒙上了日積月累的灰塵,三張綠色桌子擠在餅乾櫃附近的一個角落裡。斯科特老先生把汽水和杯子擺在他破舊的櫃檯上。上歲數的斯科特小姐從黑角落裡走上前來,不放心地靠在斯科特老先生背後看他從帳臺抽屜裡數找頭。喬治從櫃檯上一個容器裡數了幾根麥管,連同汽水和杯子一起拿到一張桌子那兒,伊麗莎白也買了一瓶汽水,拿到另一張桌子那兒。他們正坐下來舒舒服服地把鞋跟扣在椅子的橫檔上,又有一個姑娘輕快地走進店來,用鬥氣似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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