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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遠處的蕭瀾，大廳內人多嘈雜，蕭瀾完美苗條的身形被人群遮掩的若隱若現，但這樣又很安全，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讓蕭瀾發現她在看她。

她也只是在仔細觀察自己的對手而已。

鹿言心中這樣想著。

蕭瀾一如往常一般，穿著黑色正裝的女士西服，白襯衫扣的高高的。她今日沒戴眼鏡，墨色的眼線上挑，是一種霸氣側漏的歐式女王範。

她肩膀挺拔，不寬不窄，明明是個女人，但卻莫名其妙給人一種安全感。

蕭瀾發現她在看她，「溫婉」地朝她笑了笑，舉起酒架上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鹿言想轉眼當做看別處，卻發現連自己的眼睛都僵硬了。

這個妖孽哪怕做些簡單隨心的小動作，都能吸引別人看她好久。

鹿言低咳兩聲，想喝杯酒潤潤喉，再澆滅心中莫名的，她並不想承認的烈火。

身後有人落座，熟悉的氣味，熟悉的聲音，鹿言皺了皺眉，扭頭往後看去。

「是你？！」

徐洗凡抬起頭，表情一頓：「鹿言。」

鹿言冷笑兩聲，嘲諷道：「今年的電影節是怎麼了，怎麼連這種不三不四的人都進來了？」

鹿言的聲音不大，這並不是她顧及徐洗凡的面子，而是因為她怕別人發現他們倆有什麼瓜葛。徐洗凡臉色難堪，鹿言的話雖不至於讓別人聽見，卻字句扎進他心裡。

「以前這種活動都沒見你有資格參加過，怎麼？你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又是跟哪位幕後人員睡了啊？」

「鹿言。」徐洗凡僵硬道：「是你說我們分手的，以後不管我怎麼樣都與你無關，鹿影后難道說話不算話？」

鹿言「嘖」了一聲，挑了挑眉：「我是說過啊，與我無關可不代表我不能說，我高興就說，不高興也說，你能拿我怎麼辦？」

「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既然敢做，就該知道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

徐洗凡指捏成拳，卻不敢作聲，依稀想起那天晚上鹿言還說過，叫他往後都不要出現在她眼前。他真是笨啊，他可是這娛樂圈唯一一個曾與鹿言有過親密接觸的人，卻在與她戀愛的期間做了那麼多愚蠢的事，丟了鹿言這麼好一個能讓他火的資源。

現在鹿言是攀不上了，不過蕭瀾他倒是可以試試，比如正在拍攝的《藍星》。

等回上海後，他就能和這火遍國際的影后如期合作拍攝了。

想著想著就興奮起來，完全忘了鹿言剛才說的扎心句子。

鹿言回過頭就正對上蕭瀾滿面笑容的臉龐，她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位美女，是個金髮白皮的美國人。鹿言認得她，她叫凱薩琳，是好萊塢電影的巔峰級演員，也是唯一一個能與好萊塢老藝術家齊名的年輕演員。

除此之外，還是與蕭瀾搭檔次數最多的女演員。

還有……

對了，還有，鹿言猛地想起來，想起她們倆曾經搭檔過的一部電影。

那是部同性文藝片，名叫《遇見昏黃》，講述兩個女孩的相遇，相戀和相離。

那部電影，曾獲得夏威夷文藝節的最佳影片，而兩人，也順利奪取了影后之席。

從前她沒在意，因為歐美那地方能播這些所以她並不意外，直到她今天再想起來，心率就莫名地加快，她很輕易地將這部文藝片與她對蕭瀾的看法聯想到一塊兒，心裡五穀雜陳，許多感懷交雜在一起，不知是生氣還是吃驚。

她看了看遠處的兩人，果然是和影片中一樣般配。

鹿言心中有些惱火。

偏偏此時蕭瀾還看了她一眼，再低頭湊近凱薩琳耳旁低語了什麼，凱薩琳就笑著抬起頭，並順著蕭瀾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