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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燁順著他的視線朝前看，隨即神色驚訝地朝賀朗揚了揚下巴，&ot;那是不是今晚放你鴿子那位？&ot;

猜測兩人看到了楊卷，賀朗頭也不回地答：&ot;是他。&ot;

老四臉上的怔愣還沒有徹底消退，&ot;他怎麼也在這裡吃飯？&ot;

&ot;你管他呢？&ot;賀朗像是毫不在意般，伸手撈過他的手機，操縱他的遊戲角色繼續替他打。

賀朗今晚被約他吃飯的人放鴿子這件事，老陳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沒見過楊卷，這會兒伸長了脖子往後張望，口中還不忘問道：&ot;哪位？&ot;

老四對準楊卷的背影努了努嘴巴，&ot;兩個人那桌，背對我們坐的那個。&ot;

&ot;賀朗朋友嗎？&ot;老陳回過頭來，隨口問道。

&ot;也不算吧。&ot;老四遲疑了一秒，也不知道該怎麼定義他和賀朗的關係，索性將楊卷請他吃飯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邵燁似乎挺有興趣，慢悠悠地評價道：&ot;順路捎他一程就請吃飯，看來這是個老實人。&ot;

賀朗對此不置可否，垂眼盯著手機裡的遊戲，並未打算參與到他們的話題中去。

老四卻是靈光微閃，輕輕擊掌道：&ot;說起來前些天朗哥收到的蛋糕外賣，好像也是他點的吧。&ot;

&ot;還送過蛋糕？&ot;老陳也來了興致，&ot;還有嗎？&ot;

老四開始掰著手指頭數，&ot;他還給朗哥洗過衣服，上回在體大的體育館裡，他自己都沒吃早餐，還去給朗哥買咖啡。哦對了，&ot;老四眯著眼睛回憶，&ot;有一次我們從游泳館裡出來，他還跟著我們去了后街，給我們送了奶茶喝。&ot;

&ot;他有說是什麼原因嗎？&ot;老陳若有所思地問。

&ot;好像都是為了感謝朗哥。&ot;老四托腮回答。

老陳輕輕嘶了一聲，拍著大腿驚呼：&ot;我靠，這套路我瞧著怎麼就有點熟悉呢？&ot;

老四疑惑地看向他，就連邵燁也從遊戲裡分出心神來，抬頭插話問：&ot;什麼套路？&ot;

&ot;我前兩年追我女朋友的時候，走的可不就是這種路數嗎？&ot;老陳神情嚴肅地回答。

邵燁登時拖長了音調：&ot;你的意思是說——&ot;

老陳擲地有聲地落下結論：&ot;他在追賀朗。&ot;

邵燁若有所思地挑眉，老四目瞪口呆地消化這個訊息。至於賀朗，他手指猛地一抖，發出去的大招瞬間就落了空。

他早就懷疑楊卷喜歡男人，只是目前也沒有掌握有力的證據。聽聞老陳這樣說，他雖然臉上依舊沒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心底卻突然像是藏了一尾魚般，咕嚕咕嚕地冒起了小泡泡。

每個小泡泡裡，都藏著莫名湧動而出的喜意。雖然微不可查，卻牽動著他整個人的情緒。甚至在他的無知無覺中，逐漸造成了一些與他自身有關的事情脫離掌控。

譬如他現在無法集中到遊戲裡的思緒，再譬如經過他百般壓制過後，依舊不受控制高高揚起的嘴角。

老四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問：&ot;朗哥，你笑什麼？&ot;

賀朗面色輕滯，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神色已經恢復如常，甚至還透著幾分明晃晃的不爽，&ot;我什麼時候笑了？你別亂說。&ot;

老四眼神奇怪地打量他，沒有再說話。

邵燁腦子比他轉得快，再加上那天再會所裡親眼目睹過，賀朗給楊卷擦嘴巴的畫面，打定主意不動聲色地試探他，此時忽然沒頭沒尾地道：&ot;他進來這麼久，你都沒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