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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李思念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

好吃嗎?肯定是好吃的吧。身體沒有排斥，沒有不受控制地吐出來，還能嚥下去，胃裡一片溫暖。

所以……

&ldo;好吃。&rdo;他慢慢回答，可是味道他描述不出來。酸甜苦辣，他才嘗到一半兒。

一開始吃東西，便停不下來。或許真的是因為太累了，不一會兒，桌上的菜就被他吃了大半。

&ldo;我問你，死人吃不吃東西。&rdo;敬長生忽然沒來由地問。

&ldo;不吃。&rdo;李思念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還是認真地回答。

&ldo;那死人能不能說話?&rdo;

&ldo;不能。&rdo;

&ldo;死人會痛嗎?&rdo;

&ldo;不會。&rdo;

&ldo;死人是人嗎?&rdo;

&ldo;額……算是。&rdo;

&ldo;人都會吃東西，既然死人是人，那麼死人為什麼不吃東西?&rdo;

&ldo;……&rdo;李思念扶額，&ldo;你還是不說話比較好。&rdo;

她已經能暢想之後的對話了!如果她回答，因為死人死了所以吃不了東西，那麼敬長生一定會反問為什麼死人死了就不能吃東西。啊啊啊啊殺了她吧，她不想再回答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了!

所以，她，拒絕，回答!

敬長生吃完最後一個酥油泡螺說，&ldo;最後一個問題。&rdo;

&ldo;問。&rdo;

&ldo;我是什麼?&rdo;

他是什麼?是要問她，他到底是人是妖還是鬼?這她怎麼知道?

&ldo;你是敬長生。&rdo;李思念選了一個投巧的答案回答。果然，敬長生聽到答案後先是愣了一愣，接著很快就認同地點點頭。

不是人，不是妖，也不是鬼，他只是敬長生。

他微微一笑，接著便繼續吃東西，他看起來很喜歡這客棧裡的菜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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