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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這種報復類殺人案件,都存在一定的規律。
比如說,按照從少管所出來的順序殺人,可這明顯不成立。
再比如,按照犯罪情節輕重殺人,可那個高中老師被殺案,沈駿作為主謀,卻並不是第一個或者最後一個死,這也明顯不對。
所以說……
鄒舒陽雙手交叉搭在眼前,「你一定與其他人有什麼不同的,所以兇手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殺你,或者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所以兇手才打算要殺人。」
「兇手沒有打算要殺我……嗎?」
不知道是鄒舒陽身為警察的身份帶給了蔣弘業安全感,還是鄒舒陽的語氣太過肯定,無形中給了蔣弘業力量。
總之,鄒舒陽的話音落下,蔣弘業心底的恐慌像是少了些,一團漿糊的大腦也開始運轉起來,順著鄒舒陽提供的方向去思考,一直以來都被他忽略的事情漸漸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們的經濟條件都比我好。」
鄒舒陽立刻來了興畩澕獨傢趣,遞了個眼神給小唐,「詳細說說。」
蔣弘業整理了一下思路,「我們幾個家裡的條件都差不多,哦,除了沈駿,沈駿家裡是特別困難,剩下我們都是半斤八兩,餓不著也不算富。但是我明明是情節最輕,最先從少管所裡出來的,可他們都過得比我好。」
「哦,對了,我和程浩有點遠房親戚的關係,所以在程浩從少管所出來的時候,我還關注了他一段時間,他最開始也過得不好,家裡直接把他掃地出門,我看他可憐,還讓他在我家住了幾天。」
「後來呢?」
蔣弘業的表情變得茫然,像是遇到了什麼他不理解的事情一樣,「然後他開始早出晚歸,忽然有一天他來找我,然後告訴我說他……中了彩票?具體他中了多少錢也沒和我說,反正之後我再見到他,他已經穿得體體面面,很像個有錢人了。」
第5章
◎2022年5月27日◎
重案中隊大辦公室。
鄒舒陽靠在椅背上,腳下不斷轉動椅子,翻看著蔣弘業的筆錄,「還真是有意思啊。」
小唐抱著一個紙殼箱子走過來,搭話道:「哪裡有意思?」
鄒舒陽沒答,抬腳把箱子勾到自己腳邊,「那個高中老師被殺案的卷宗都在這裡了?」
喘了兩口氣,又暈了一口水,小唐點頭,「都在這了,不過那個時候的流程沒有現在嚴謹,有的地方有些小紕漏。」
「紕漏?」
小唐苦笑著,「就是鄒隊你看這……」
只見小唐從紙箱子中找出來幾本卷宗,上面的字跡隱隱褪色,紙張斑駁泛黃,偶爾還能看到大大小小的孔洞。
指著這本慘不忍睹的卷,鄒舒陽擰著眉頭,「這是……」
小唐苦笑,「之前老辦公樓,陰潮,卷宗就生蟲子了,後來又被陽光暴曬,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鄒舒陽:……就很強。
不過雖然是這樣,但好歹不影響檢視,鄒舒陽和小唐用了兩個小時才把這些卷宗翻閱完畢,當年案件的前因後果大抵和蔣弘業說得沒什麼出入。
高三老師沈聽瀾,因為對學生認真負責而對調皮搗蛋的差生沈駿嚴厲了些,結果不知道沈聽瀾的什麼舉動觸動到了沈駿脆弱的神經,以至於在高考前夕沈駿要糾集這麼多的同伴去給沈聽瀾點「顏色」看看。
「鄒隊,你說著沈駿到底為什麼會突然衝上去啊?」小唐眉頭皺得死緊,盯著沈駿的筆錄,「我不太相信沈駿是因為少年意氣,一時熱血上頭誒。」
鄒舒陽將手頭的卷宗放下,又在紙箱中挑挑揀揀,拿起了另外一卷,「你記不記得蔣弘業剛剛說的,沈駿有一百萬,還有那個程浩中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