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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彬那晚至少打過兩個電話，一個是找人查到了張明坤住處的電話，第二個才召喚老爺子變身小飛俠。&rdo;我在床上挪動了一下，範圍有限得可憐，&ldo;後來我就奇怪他是哪兒查到的電話，因為連案卷裡都沒有記錄啊。&rdo;

領導面無表情，只死盯著我看。

&ldo;隔天我查了彬的通話記錄：他那第一個電話是打到咱們支隊的總機，後面具體轉到了誰的辦公桌上，就不清楚了。&rdo;我故意拖了一下，老白還是陰著臉，&ldo;巧的是，就在那個時間，支隊的網監記錄顯示有人查詢過被害人樊佳佳所有親屬的資訊，登入的id是bys。您知道那是誰的登入名麼?&rdo;

我坐直身子，聲音也沉了下來：&ldo;白寅尚局長。&rdo;

老白一動不動地盯了我一會兒，搞得我直擔心他眼裡會不會射出雷射來。

&ldo;你小子陰陽怪氣想說什麼?&rdo;

&ldo;我想說的是：其實所有人都在做自己認為是正確的事，只要不傷天害理，就無可厚非。石瞻的不情之請，還望您多費心!&rdo;

&ldo;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想幹什麼!&rdo;

&ldo;我只是想做我認為是正確的事。&rdo;

白局有些動氣地向我靠了一步，我動不了，只好不甘示弱地看著他。

過了半分鐘，他無奈地平靜下來：&ldo;別為難咱們自己的弟兄。&rdo;

&ldo;我會有分寸的，頭兒。&rdo;

&ldo;你確定自己想清楚了麼?&rdo;

&ldo;能在您手下做事，是我從警以來最值得炫耀的資本。&rdo;我緩緩探出右手，&ldo;謝謝您這些年來的關照了。&rdo;

老白冷硬的臉部線條竟有些鬆動，他把我的手按回胸口，嘆氣道：&ldo;你好自為之吧。&rdo;

&ldo;那石瞻……&rdo;

&ldo;知道了。&rdo;他走出病房，再沒回過頭。

第二週某個上午，袁大健將拄著拐來探望我。我震驚於&ldo;那個部位&rdo;受傷居然還會讓人肢體殘廢，忙掛上同情加安慰的悲傷嘴臉。

&ldo;跟那裡沒有關係啦!&rdo;袁適臉上的淤腫基本已經消退，只在眼角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疤痕，&ldo;是胯骨有輕微的錯位。&rdo;

&ldo;呵呵，我還真擔心你被一拳直接打變了性呢。&rdo;

&ldo;就你這模樣還有心情笑話我?&rdo;

&ldo;誰讓你才來看我的。&rdo;

&ldo;拜託!那拳可讓我尿了一個禮拜的血!&rdo;

&ldo;你瞧你瞧，慌他媽什麼。以後變一月一次，規律了你就習慣啦……&rdo;

閒扯淡到中午雪晶去給我打飯，才開始說正事。

自彬離奇脫逃後，全市一直處於大搜捕的封鎖狀態。排查工作進行得很細緻，連犯罪研究工作室的所有成員都被監控起來了。我倆一致同意彬不會選擇在這個當口向外跑‐‐他需要休整，還需要想辦法安頓戰友的屍身。

當然，彬沒再出現過，依晨也一樣。

幾天前，黃鋒又出現在廣西四道鎮的住所，獨自一人。負責監控的民警前去詢問，這瞎子繼續裝聾作啞。

&ldo;他會向南方柬越一帶逃。&rdo;

袁適坐在床邊，下巴支在柺杖上，機械地點頭。&ldo;對!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