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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畫倚在淮川身上,笑容羞澀:「淮川對我真好,我都聽你的。」
孤臨他突然就覺得手裡的酒不香了。
孤臨見兩人相敬如賓的模樣,起了絲玩味的心:「江姑娘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荒域可是神鬼莫怕的流放之地,是誰這麼狠心將這麼美貌的姑娘丟下來的?」
江畫心中警惕一直沒有放鬆,自昨天遇到淮川時就編好了一套說辭,面對孤臨怡然不懼。
江畫:「這事情說來複雜,還得從我小時候的婚約說起。」
「我是西海龍王之女,應雙親之命,我與荀清上神自小結約,後來我父皇母后離去後,四海皆覬覦我西海資源,想要吞之,我不得不上那九重天尋荀清上神庇佑。」
江畫說到此處眼睛漸漸紅了起來,就像是失去父母飽受欺凌無法反抗的孤女:「但我上天面見上神之後,荀清上神已與帝女在月老面前牽了紅線,不肯見我一面。」
孤臨嘖了一聲:「就這上神?上神就這?」
江畫繼續道:「西海之事迫在眉睫,我不得不去厚著臉皮討好荀清上神,然此時傳到帝女耳邊,便是我蓄意勾引上神。」
「有天我應邀去帝女遊花宴赴會,見到帝女時我本想與她解釋一番,沒想到中途跳出個魔物要襲擊帝女,被天兵緝拿後說是我引渡的,於是我一同被抓了,受過刑罰後便流放入了荒域。」
說完,江畫已經落了淚。
美人垂淚也是極美的,更別提她以前受過專門地訓練,連淮川這個瞎子也能感覺到她極重的悲傷。
她說的也確實是實情,除了說原女主對荀清上神情根深種,甘當舔狗的事情。
八分真,二分假,就是真。
實際上孤臨聽到魔物出現在天界之時,眼皮子就忍不住跳啊跳。
要是魔物真容易那麼出現在天界,那他也不必廢老大勁化身來到荒域,尋找去天界的契機。
看來這「魔物」另有乾坤。
孤臨喝了口酒,心裡也去掉了那層懷疑,能被區區一個「魔物」誣陷入荒域的,想來做探子這智商也不夠格的。
淮川嘆息一聲,玉一般的臉上浮現絲絲心疼:「你受苦了。」
江畫拉住淮川的袖子,手指與淮川的手交握,破涕為笑:「如果不是這一遭,我也可能遇不見你,這點苦也算不上什麼了。」
孤臨覺得自己坐的不是椅子,而是火山口。
淮川耳朵有些燙,正要拿起桌上另一個酒壺喝一口,就被一雙柔夷攔下。
江畫:「淮川,你身子這麼差,怎能飲酒呢?」
江畫:你不准我喝你也不準喝!
淮川手一停,從容地放下:「畫兒說的對。」
孤臨再也坐不住了:「你們聊,我先走了!」
他再也不想看這對惡臭鴛鴦親親我我了,連桌椅都沒收便直接走人了。
江畫見孤臨的身影變成點,輕聲問身邊人:「他獨自一人出去,會不會有危險呀?」
淮川:「不會的。」要有危險也是別人的危險。
江畫皺皺眉補充道:「遭了,我忘記提醒他了。我昨日便遇見好大的蛇怪,還好我大膽,把它嚇跑了,它若是回來找麻煩找到了你好友頭上該如何是好?」
淮川在她身上察覺不出破綻,好像她是真心實意為別人安危著想。
淮川又想起昨日被她一尾巴抽飛,口吐鮮血,恐命不久矣的沙蛇靜了靜。
淮大好人川柔聲安慰:「這裡是安全的,因為這裡的掌權者是好人。」
江畫: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江畫這才解眉,見到那玉質桌椅沒拿走又嘆:「走的如此匆忙,連桌椅都忘記了。」
江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