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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懿嘴角微動,靠近他問道:「你決定了嗎?」
陳生盯著她那似黑洞般的眼睛,面目兇狠。
鍾懿挺直了背脊,語氣和悅一些:「你不用緊張也不用多想,我不過也是為了自保。想找個保鏢並不難,但像你這種能打又盡忠,還長的如此賞心悅目的,就不多了。反正這對你來說也沒有壞處。」
「收拾一下,和我出門。」
阿嵐讓人拿了兩套乾淨的衣服過來,隨後緊跟在鍾懿身邊說道:「已經安排妥當了。」
今日是她前夫信長集團副董事千金的結婚宴。
只是考慮到相關利益,兩人並沒有對外公開過已離婚的事實。所以在外人層面上,作為信長的媳婦,本應和施伯霖一起出席,但墜海後她下落不明,只好由丈夫一人前往。
這幾天裡所有人都看到施伯霖為尋找鍾懿付出了多少,所以他好不容易公開出席喜宴,那些人都自知之明的沒有打擾他,也不提及任何關於鍾家千金墜海的事。
上車後,鍾懿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陳生。
他坐姿端正,鼻骨挺直,異域的眉眼讓他渾身正氣的氣質摻雜了幾分難以馴服的野性。
年輕氣盛,故作威嚴。
鍾懿嘴角一勾,放鬆的靠在了椅背上。緊接著從旁邊拿出一個精緻的禮盒,遞到陳生面前。
想到上次這個女人送給自己的「禮物」,他臉色驟變,下意識起身,卻沒想到這是在車裡面,剛站起來就悶頭狠撞了下。
鍾懿看笑話一般抬起眼睛:「不是手指。」
或許是有了那次的陰影,才讓陳生看到禮盒時有這麼大反應。
坐在副座的阿嵐眼神凌厲,帶著幾分嫌棄。
陳生臉色微紅,強撐著神情開啟了禮盒蓋子。
只見一把鋒利精緻的梅花匕首靜躺在盒中。它的握手處有個月牙形護手刃,手握當中,極其銳利的刀身似乎連根頭髮絲都不會放過。
鍾懿邊說邊閉上了眼睛:「我看你上次那把都缺口了,能做什麼用?」
陳生望了她一眼,神情複雜的握緊了那把梅花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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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設宴信長最豪華的酒店,想當初鍾懿和施伯霖結婚的時候也不過如此。
一個副董事的千金,嫁的還是平民,算是奢侈。
他們到達的時候婚禮已經在進行中了,場內極盡奢華,所有的目光也都放在了今日的新娘子——蕭殊身上。
此時已是晚宴期,所有的賓客都在偌大的晚宴廳中,鍾懿不動聲色的來到高高在上的二樓中央,透過一扇透明的玻璃看著底下的人說說笑笑。
她雙手抱胸,靜站在上,臉色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視線悄然落在了人群中某個儒雅的男士身上。
大廳光點斑斕,籌光交錯,她彷彿只是一場默片的包場觀眾,身在局外,靜靜凝視眼下這群讓她感到有些可笑的「演員」。
她的身後,站在陳生。
這是陳生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場合。
出生平庸的他去過最豪華的酒店與這裡比起來,牛毛都沾不上,尤其是樓下的那群光鮮亮麗,好似他永遠都不會交集的璀璨星河。
但他目光的中心,卻不在這滿室的奢華裡,而是在眼前那看不透任何神情的女人身上。
片刻後,鍾懿招呼了他,遞給他一張卡:「去這等我。」
未等他有反應,鍾懿便轉身走出了室內,緩緩下樓。
她的出現,一下子讓周圍的人詫異到睜大了眼睛,以為是自己產生了錯覺,可再三確定後,這已墜海失蹤好幾天的鐘家千金,的的確確,真真實實的在這裡!
反而鍾懿這個當事人,卻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