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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有傷在身,昨晚又確實得了他的救命之恩……不對,李榛忽然覺得自己這毒中的有點太巧合了,二當家再想她死也不會有這種法子,再說,退一萬步講,這毒藥即便真的是二當家的,那他為什麼早不下手呢?
還有,蘇峪昨晚還好心給她出策將二當家除了,
她又去看蘇峪,好像感覺自己掉進了某個圈套裡,二當家下毒害她所以被她除了,而她自己身中毒發,恰好在此時官兵來圍剿寨子裡人心渙散……
像是一盤早就布好的棋。
覺得自己想明白了的李榛怒火中燒,真想把此人一刀結果瞭解恨。
二當家那個蠢貨,到底劫了個什麼人上來。
「先生勿惱。」二叔爺一看兩個人掐上了,他不由出來調和,攔住蘇峪,「咱們如今在一條船上,有話好好說。」
蘇峪不買帳:「誰和你們一船人,不要沒事套近乎。」
李榛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蘇峪罵道:「好奸賊!」話音剛落二叔爺忙壓住李榛在她耳邊飛快的說了幾句,又道,「如今只有服軟,求蘇先生求我們,那些人為他而來,只有他能說服那些人離開啊。」一頓又道,「不管他什麼心思,咱們眼下沒有路可走了。」
李榛心裡也知道,即便是殺了蘇峪,也改變不了眼下的局勢。
李榛沒有再說話,二叔爺繼續勸道:「先生見外了,方才多有誤會,眼下寨子遇難還請先生憐憫我寨中百眾人性命,往後我們必定為先生立生祠,供牌位世代感恩先生。」
蘇峪很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也很不客氣的爆了句粗語:「有屁用。」
這個人真是油鹽不進,二叔爺有點沒著了。
李榛方才細思了二叔爺的話,想想確實是對的,心裡轉了幾遍壓下不快便對蘇峪道:「現在給你一個自救的機會,你若幫我們度過今日的難關,我們就放你們下山,絕不會為難,若是不能那就只能讓你們給我們陪葬了。」
還是威脅,蘇峪不吃這一套,閉口不言。
李榛又要說話,二叔爺忽然福臨心至在李榛耳邊道:「重點還是蘇先生把自己當外人了。」
李榛一愣不明白二叔爺的意思,蘇峪本來就是外人,他要是當自己人就腦子壞了,二叔爺見李榛沒明白,不由輕聲解釋道:「他不是寨中人,存亡自然沒有辦法和咱們感同身受,更何況那些人是來救他的。」
李榛頓時明白過來,對著蘇峪道:「我看你為人不錯,也算有些仁義,本當家今日就同意你加入本寨……」想了想她覺得蘇峪出身高貴,讓他去種田有些不現實,猶豫了片刻又道,「許你做二當家。」
蘇峪聽了忽然笑了起來,很不屑的道:「我好日子不過來當土匪?荒謬。」依舊是義正言辭。
李榛沒了耐心,山腳殺聲陣陣又不知又多少族人喪生,她一急也不想和蘇峪再囉嗦,對著左右就道:「拿刀來。」
立刻有人遞了把匕首過來。
李榛握著匕首一步一步靠近蘇峪。
蘇峪心頭一跳,這個女人不會又不按規矩出牌吧?他就只是想做大當家過過癮,沒想死在這裡……
轉眼功夫李榛走了過來,也不和蘇峪多言,抓了他的手對著蘇峪的食指就是一刀,隨即有人很嫻熟的捧了個碗過來接血!
蘇峪瞠目結舌,她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歃血為盟?
李榛割完蘇峪的,又割自己的,二叔爺和房裡的其它幾個人也各自割了手指在碗裡滴了幾滴血,有人抱了酒罈就著血倒了半碗酒,李榛端著碗仰頭喝了幾口,又過來捏住蘇峪的嘴灌了幾口隨後將碗給了二叔爺,李榛這才開口道:「業內規矩,但凡歃血同飲者便如手足,若有違背者必遭天譴,蘇先生如今已過了儀式正式為望風寨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