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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等明天，你就會知道了。”

“顧筱。”

“凌宇，你回去吧。”

“不，顧筱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凌宇蹲在顧筱的面前，“這是以前就約定好的不是嗎？”

顧筱看著面前這個越發瘦削的男人，他伴過她無數瘋狂的青春，可如今，她連給他一個擁抱的勇氣都沒有，是她拖累了他這麼多年。

“凌宇，別愛我了。”

“顧筱，無論發生什麼，我愛你的心都不會變。”

“可我的心變了，受苦的不就是你嗎？”

“我不怕，只要你給我機會。”凌宇緊緊握著顧筱的手，“顧筱，跟我離開吧。”

“離開？去哪兒？我們還能去哪？”

“哪裡都好，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

“凌宇，是我對不起你，你早就應該去找你自己的幸福了。”

“沒有你，我根本不會幸福。”

“其實你的幸福早就出現了，姜鎂那麼愛你，你和她在一起……”

“可我不愛她。”

“愛一個人真的和地久天長沒關係，會日久生情的。”顧筱的眼淚滴在凌宇的手背上，“就像我和邵霽鈞，不是也日久生情了嗎？”

“顧筱。”

“我不是個好女人。”

“可在我心裡，沒有人比你更好。”

“凌宇，放手吧，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不，不，我怎麼能放手。”凌宇皺著眉頭，“從我有記憶以來，你就存在我的世界，我第一次愛的人是你，唯一的愛也是你，你讓我怎麼放手？”

“曾經我也以為我和你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今生，我一定會和你白頭偕老，可是最後呢，我們註定不能在一起的。”

“顧筱，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忘記所有不快。”

“不可能了。”顧筱指著她的心，“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

“顧筱。”凌宇宛若被抽走了生氣一般，跌坐在地。

凌宇，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凌宇緊緊抱住顧筱，“顧筱，別這樣，別這樣對我，對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全世界了，我什麼都沒有，除了你。”

顧筱慢慢抬起手，冰冷刺骨的手覆上凌宇的手，冰凍所有他們的過往，“對不起。”凌宇，我能對你說的，只有對不起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道歉，錯付的時光只能讓時間來褪去你的傷痕。

顧筱扶著樓梯，有氣無力的爬著，像個出盡所有窘態的小丑，卻無路可退。

她恨他，亦讓他也要對她恨之入骨。

邵霽鈞！邵霽鈞！邵霽鈞……我恨你……我真的恨你啊……可我的心卻為什麼捨不得你……

顧筱頭靠在白色的扶手，臉色微微蒼白，她全身冰冷，就像冷掉的可可，脫去了棕色外衣，她毫無抵抗之力。

等天亮了，就結束了，等天亮了，就結束了……

顧筱迷迷糊糊的聽見一眾嘈雜的腳步聲，急促的向她靠近，掠過她的存在，加速衝上樓，她知道他們將要去往的地方。

“這一夜你都在這？”

顧筱抬起頭，就看到她的身影，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上樓看看。

“顧筱，你不後悔嗎？”

“要後悔，就不會等天亮了。”

緹姨緊攥著手指，好，既然不後悔，那你就等著墜入黑暗吧。

等顧筱匆匆趕到，努力的撥開如狼似虎的記者，她終於看見了床上的一對男女。

“顧筱。”邵霽鈞嗓子暗啞，她還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他的口型，他的眼睛裡有著不相信，驚訝，憤怒，憎惡，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