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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萱琉就知道他此時還醒著，因為，微微顫抖的鬍鬚出賣了空遠大師此時的心情。

或許知道，再說下去也是浪費口舌。見空遠大師閉上了雙眼，軒帝轉身就走。

第二十六章 解惑（一）

見軒帝離去，萱琉用眼神詢問皇后。&ldo;我們到底是留還是走？&rdo;萱琉還有著事情藏在心中，可是，看著軒帝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也覺得有點問不出口。畢竟，空遠大師連一國之君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自己這個隨時準備犧牲的皇太女？

不是自己妄自菲薄，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無論自己有什麼志向，現在也只是一個六歲孩童。

司馬皇后對上萱琉詢問的目光，忽然，就這樣笑了起來，笑的極輕，極淡，微微勾起的唇角彷彿蘊含無限的諷刺之意，又好似蘊含極盡的自嘲之意。

&ldo;走，我們為何要走？阿芷，好不容易出宮一趟，也不能無功而返。&rdo;皇后這句話中彷彿有無盡的深意，又好似尋常教導女兒的話語。

聽了這話，宣琉不知如何回答。

畢竟，再如何，那也是自己的父母，也不是自己應該去議論的。

正在這時，空遠大師睜開了雙眼&ldo;皇后和皇太女不走麼？老衲這兒可沒有什麼好招待的。&rdo;雖然如此說著，卻沒有了當時對著帝王的反諷，語氣輕緩了很多。

&ldo;大師，這其中的很多事本宮不信你完全沒有參與。&rdo;司馬皇后說這句話的時候多了幾分肯定。畢竟，那個人是空遠大師的得意弟子，因為當年的那場錯誤遠走，這麼多年也沒有訊息。

不信空遠大師對這些沒有一絲怨念。

對帝王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ldo;皇后娘娘既然已經確定，何須老衲再說。&rdo;既然已經認定是事實，再多說什麼都成了狡辯，不如不去再說。就像一句話所說: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確有其事。

&ldo;畢竟，大師沒有親口承認，本宮又怎能就此斷定？&rdo;司馬皇后這麼幾年的皇后也不是白做的。還有，不要以為平靜了幾年司馬皇后就成了病貓。

平靜了幾隻會使自己畢露的鋒芒漸漸收斂。就像一柄寶劍，收斂鋒芒時平淡無奇，只有真正用的時候才會一擊斃命。

&ldo;這麼多年過去了，皇后娘娘還是和以前一樣啊。&rdo;空遠大師也不見動怒，只是像一個老朋友一樣共話當年。

是啊，就是老朋友了。

因為當時司馬皇后的智慧，又苦於女兒之身，與當年所契約相悖，又不想失去好不容易想和之人。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好結為忘年交。

不想，再次相見會成這般模樣。

各有各的無奈，各有各的立場。

&ldo;大師既然不想去說，那我先出去了，宣琉只是一個孩子，還望大師不要遷怒。&rdo;司馬皇后說著這句話就出去了。

也許，這句話出口之際，他們的交情就會隨之破裂。可是，司馬皇后毫不後悔。也許，上一代的恩怨該結束了。宣琉從小就有著自己的目標，自己不能自私，把她綁在上一代的恩怨之中，沒有時間去實現自己的願望。

少許的恩怨是磨練，而太多煩心事只會成為羈絆。

雖然不能給宣琉太多的幫助，也不能成為她的累贅。

第二十七章 解惑（二）

看著司馬皇后漸漸遠去的身影，空遠大師感覺到:有一根線斷了。

也許，那個胸有丘壑自瀲灩的少女只是自己心中的一個夢境，從來沒有過以前的忘年之交，有的，只是現在這個尊貴護子的琉國皇后。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