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3/4 頁)

住哭聲，像是沒有聽懂他的話一般。

葉初曉早已習慣張蓮晚上不回家，所以只當這是一個與往常一樣的夜晚，自己母親大約是在新塘某個麻將桌上，或者馳松年的家中。

只是睡到半夜，她忽然被一陣響動驚醒。那聲音就來自屋內，她從床上爬起來，小心翼翼開啟一條門fèng，見著自己母親神情萎靡的坐在沙發上抽菸，地上一把大概是不小心被絆倒的椅子，應該就是剛剛響動的來源。

她惺忪著眼睛開啟門，問：&ldo;怎麼了？&rdo;

張蓮像是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她的眼神，伴著些驚恐，良久才恢復過來回她：&ldo;警察在你馳叔店裡查到毒品，被抓走了。&rdo;

如果要問葉初曉生命裡最討厭的兩個字，那一定就是&ldo;毒品&rdo;。

如果不是因為葉建剛染上毒癮，她的生活至少比現在要正常太多。

她愣了半響，終於冷冷吐出兩個字：&ldo;那他活該。&rdo;

張蓮震驚得看向她，怒道：&ldo;你馳叔肯定是被冤枉的。他曾經說過，絕對不會碰那些東西，就算沒錢吃飯，也不會碰那些東西。&rdo;

葉初曉譏誚地笑了笑：&ldo;他說你就信了？他那幾家店做的是些什麼勾當，你又不是不清楚，賣肉能賣，為什麼不會賣毒品？他那種人還不就是為了錢什麼都會做。&rdo;

&ldo;你閉嘴！&rdo;張蓮吼道。

雖然她對葉初曉很少關心，但也絕少對她發脾氣，這一聲怒喝，讓葉初曉心中怔了一怔。

片刻之後，張蓮大致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重，見葉初曉默不作聲，又緩下聲音：&ldo;馳叔店裡被查到的是海洛因，他膽子再大也不可能賣這種東西。&rdo;

葉初曉也收回自己之前陰陽怪氣的語調，只淡淡道：&ldo;販□□五十克，就可能被判死刑。&rdo;

張蓮看著女兒，眼裡露出一絲驚恐，過了許久，才訥訥道：&ldo;我知道。&rdo;

這個晚上，張蓮一夜未眠。與她一樣的，還有躺在床上的葉初曉。

她從來不喜歡馳松年，即使她明白如果不是倚仗著他，她或許早就輟學討生活，不可能安心在學校做一個好學生。

但只要想到幾年前，父母還未離婚時，馳松年從張蓮房間衣衫不整走出來的場景，她就無論如何不能原諒。

當然，她也不願意看到馳松年出事，畢竟他是自己母親後半生的倚靠。

如果是別的原因，她必然也會擔憂，甚至會默默為他祈禱，可偏偏是販毒。

葉初曉想到葉建剛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便不得不對身陷囹圄的馳松年，再次生出了一絲恨意。如果不是那些販毒者，自己的爸爸就不會染上毒癮，不會對自己漠不關心放任不理。

☆、第18章 糾纏

馳松年販毒被抓的訊息，很快在新塘散播開來。與這個訊息一道散播開的，還有周浩的死。

一個小混混吸毒過量死亡，其實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可畢竟他是土生土長的新塘人，養育他的爺爺奶奶還居住在新塘。

葉初曉看見過那對老人，坐在屋子門口整日以淚洗面。

葉初曉性格冷漠，並沒有可以泛濫的同情心，她和周浩從小認識，但卻是連招呼都不需要打的陌生人，甚至還非常厭惡。對於這個瘦瘦的油嘴滑舌的小混混的死，她沒有任何感覺。以至於路過周浩爺爺奶奶家門口，看到兩個老人哭泣，她只是面無表情地離開。

不，或許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感覺的。

比如說，活該！

周浩的死和馳松年的被抓，讓整個新塘茶餘飯後熱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