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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夜明獸哭泣非常罕見,所以夜明獸淚千金難求。
花兮等了一整天,夜明獸都不哭,氣得她把夜明獸打哭了,第三天就帶著眼淚回來了,很豪氣地丟給葫蘆,讓他晚上不要再嚷嚷了。
葫蘆感激涕零,說小師姐,你是不是受傷了,你的胳膊在流血誒。
花兮一看,確實在流血,因為她把夜明獸打哭了,夜明獸也不是吃素的,把她頂了個跟頭。
花兮無所謂地拍拍肩膀,將衣衫上粘的血跡,用法術化成一片桃花瓣,拈起來道,沒有啦你看錯了。
然後葫蘆哭得更兇了,說小師姐你真好,我長大以後要成為像你一樣的大俠。
花兮從回憶中回神,因為小白一直在咬她的手。
花兮回過頭,發現稚京滿眼放光,兩手不停地薅小白的毛,往荷包裡塞。而小白瞪著一雙水汪汪的藍色大眼睛,神色絕望而痛苦。
花兮道:「大孫子,別薅了,都薅禿了。」
稚京手上不停:「它這麼多毛呢,給我幾根也是好的!」
花兮問:「你來找蕭九辰做什麼?」
「我聽爺爺說這裡有大腦斧,我想求仙君爺爺給我看看大腦斧。」
花兮沉思了一會:「那你現在已經看到大腦斧了,t 也不需要見蕭九辰了,這樣,你帶我去找你爺爺,小白隨便你玩。」
稚京眼睛一亮,眸子黑漆漆的:「你說的,別後悔。」
花兮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謎團,都指向了妖族。
她重生以後莫名變成了妖狐,三萬年前追殺她的蠍王,如今以幻影的形式再次出現,那彎刀男人和蠍王認識,還能驅動妖屍,也和妖界脫不了關係。
說不定,當初一劍刺死她的人,也是妖族的人。
看來,她非得去羅剎妖谷走一趟不可。
但她現在身無分文,還沒有武器,總不能赤手空拳往妖谷沖。
而葫蘆師弟都三代同堂了,想必家底豐厚,偷一兩把劍不成問題。再不濟,葫蘆一貫好吃,她至少也能混進廚房吃頓好的。
看上去是偷,但,師兄弟之間的事情,怎麼能叫偷?
這叫師門和睦,互通有無。
花兮面目慈祥:「那男人被吸進了葫蘆,他身上有塊白玉令牌,能不能單獨取出來?」
稚京點頭,中指彈了一下葫蘆身子。
葫蘆口「啵」的一聲,把那枚令牌吐了出來。
花兮抬手接住:「你身上有你爺爺的令牌,我手上有樂池的令牌,我們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
樂池原本默不作聲,現在卻突然開口道:「你就這麼走了?」
花兮差點忘了她還在這裡,被嚇了一跳,這才一拍腦袋,想起來樂池還在看管她!
花兮抱歉道:「這次又要連累你了,不過我要走,你是攔不住的,如果你攔我,我就只能把你捆在柱子上了,但我不想那樣對你。蕭九辰回來,如果同你生氣,你就全推到我身上。」
樂池苦笑著搖搖頭:「你不懂,我也沒辦法跟你解釋,但你走了,蕭九辰真的會殺了我的。」
花兮:「……」
她真誠道:「你不要看他成天板個臉、很可怕的樣子,九重天怎麼可能會隨意殺人!他是仙君又不是魔尊!哪有下屬乾的不好就殺掉的道理?最多扣你倆月例銀,我從師弟那裡多搞點錢來還你!」
樂池看著她,笑意更深更苦了,眉目悽然絕美,看得花兮心裡突突直跳,只覺得萬般對不起她。
樂池緩緩道:「你知道,我一直希望為一個朋友兩肋插刀嗎?」
花兮疑惑不解地看著她。
樂池笑道,笑容澄澈乾淨:「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