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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兮:「哦豁,有點意思,但這七殺劍是上古神器,蕭九辰到哪裡找個一模一樣的還?」
樂池:「就是因為還不了,所以重錦要蕭九辰娶她,否則此事絕不善了。」
花兮笑得打嗝,都沒注意琅軒冷冰冰的目光射了過來。
重錦這事,真是傷人一千自損八百,就算蕭九辰娶她了,那也是個強買強賣的交易,逼婚這種事,說給凡人聽都叫人笑掉大牙。
沒想到,三萬年了,重錦帝姬還是痴情不改,還在他媽的死纏爛打,而且愈發不要臉了。
花兮漫不經心道:「那蕭九辰他,答應了嗎?」
樂池道:「仙君自斷一臂,化臂為劍,代他鎮守紫微宮,強行還了重錦的因果債。並且昭告四海,修無情道者自絕情愛,終身不娶。」
花兮轉著烤鴿的木棍,淡淡道:「他說得也對。」
「不過,」樂池又說,「他話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為什麼終身不娶,大家都心知肚明嘛。」
烤鴿的皮一點點過了火候,從金紅色變成了焦黑色,散出一股苦澀的焦味。
但花兮恍若未聞,手裡還在機械地轉著木棍,聲線平靜:「為什麼啊?」
樂池道:「這還不明顯?!你都知道假扮花神女,不知道仙君這三萬年無時無刻不在……」
「砰」的一聲巨響,琅軒驀地站起,一揚袖口,袖中的冷氣瞬間撲滅了樹下的永明火,寒氣在烤鴿上結出薄薄的冰殼。
花兮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仰著小臉,兇巴巴地瞪著他:「你幹什麼?」
她發梢眉角都結著晶瑩的冰碴,髮髻用花枝胡亂束起,年紀極輕卻不顯幼稚,清麗脫俗卻不寡淡,眼尾一點小痣艷而近妖,眉間還有一抹妖冶明艷的硃砂,彷彿冰天雪地裡一株灼灼而放的桃花。
只是寒氣逼人,她口中哈出繚繞朦朧的白霧,半掩了明艷的眉眼,顯得一切似真似幻。t
琅軒冷著臉,轉身就走,遙遙丟下一句:「烤過頭了,不能吃了。」
雖然嘴上說,蕭九辰一定會認出她,但花兮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死而復生,為什麼三生石上沒了自己的名字,又為什麼會莫名其妙變成了一隻狐妖。
她自己不能解釋,就覺得蕭九辰也無法解釋,蕭九辰如果無法解釋,最後肯定還是會疑心她。
這一點,花兮不是不能理解。不過,她自己是誰,犯不著別人來告訴她,她是死是活,也絕不由別人來決定。
花兮左思右想,覺得不能坐以待斃,非得自救不可。
一入夜,花兮佯裝熟睡,悄悄從視窗翻了出去。
小時候,她毫無神女矜持優雅的自覺,沒事幹就鬧事幹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抄著一把桃木劍把比她大幾輪的仙友打得鬼哭狼嚎抱頭鼠竄,還美名其曰是切磋,因而師父常關她禁閉。
關禁閉關出經驗來了,她一眼就看出這禁制八成是蕭九辰下的,下得非常之周密,十分之完美,除非是蕭九辰親自給她開啟,否則她斷然出不去。
禁制出不去,就只能從樂池和琅軒身上打主意。
他兩能進出三清殿,必然有蕭九辰給的通行令牌。
偷了令牌,花兮就能遠走高飛。
樂池身上有些古怪,花兮從未見到她身上的令牌。
不過琅軒的令牌,倒是一直懸在腰間。
花兮輕手輕腳,飛身躍上琅軒的屋簷,小心翼翼倒懸下來,輕輕拉開窗戶,露出一條漏光的細縫。
她從縫隙往裡望去。
琅軒並未入睡,只是垂眸盤腿打坐修煉,屋內並未點燭,一片漆黑。
只有分外皎潔的月光鋪灑室內,勾勒出瘦削挺拔的輪廓。
時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