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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挺喜歡條野採菊的,可惜他來晚了。
我已經答應加入黑手黨了,做人要言而有信。
其實是我覺得我沒法在太宰治手裡安安分分的去軍警報導,我敢打賭我前腳剛跑,太宰治後腳就公佈我的殺人記錄或是給我偽造其他罪證。
「回東京分部千里,報我的名字,讓人帶你來刑訊室,下午回橫濱。」
我應下太宰治的命令,朝上午離開的東京分部趕去。
神奈川福一郎是被活捉的,但是我趕到的時候,他還剩一口氣,太宰治手裡抓著一個鉗子模樣的東西,上頭還有顆沾血的牙。
我抱著被我買來,多災多難竟然還有一點湯沒撒掉的關東煮,突然就吃不下去了。
關東煮當然是冷掉的,但是我餓,就在來的路上叼了幾口,到地牢的時候才吃了一半不到。
「千里,你來了?」太宰治放下手裡不知名的拷問道具,「叮」的一聲,我下意識看過去。
少年還沒褪去拷問的冰冷狀態,雪白的繃帶和鮮紅的血液形成劇烈的視覺反差。
雖然不是他的血,但是。
他好澀。
「是,太宰君。」我饞他身子,但是我不說,幸好太宰治不是條野採菊,聽不見我異常的心跳。
我沒問他為什麼不告訴我真正的計劃自己去抓了神奈川福一郎這事,畢竟我知道自己的水平,按我的計劃去做,只能賭運氣。
「千里。」太宰治又叫了我一聲,他扔給我一把槍。
我手忙腳亂的接住。
很乾脆,沒拖沓,就是我左手護著關東煮的樣子太狼狽,好在湯湯水水的,早灑在我買的塑封食品上了。
太宰治從我手裡奪走了還有好多丸子沒吃掉的關東煮,我眨了眨眼。
我明白了太宰治的意思,我順從的開啟保險,對準我的滅門仇人。
我雖已經殺過三個人,但是沒有實感,用異能殺人跟不一樣碾死螞蟻沒多大區別。
太宰治叫我拿槍殺了神奈川福一郎,叫我親手殺人。
看著奄奄一息的男人,我不合時宜的想。
就是他,讓我習慣性在便利店買了關東煮卻不敢吃,畢竟誰知道神奈川福一郎會不會覺得不保險在下個幼蟲在關東煮裡。
好吧開玩笑的,我看著神奈川福一郎,他□□著精瘦的上身,無力的垂著頭,被吊起的雙手上缺失了幾個甲片,列在空氣中的柔軟肉塊被插上木刺。
狼狽,血腥,不堪入目。
昨天躲在我家附近,催動異能,聽著我親人的慘叫,嗅著仇敵血腥味的神奈川福一郎,躲在我身邊,想除掉我的神奈川福一郎,和現在這個被吊在地牢,被太宰治親手審訊,奄奄一息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世事難料。
可偏偏是世事難料,才是人活在這世界上嘴有趣的東西啊。
開槍比我想像中的要難,後坐力震得我虎口發麻,神奈川福一郎的鮮血賤了我一臉。
我下意識閉上眼。
說實話,還是沒什麼實感。
可能我就是這樣冷漠的人吧。
小說裡管著叫什麼,骨子裡流淌著黑色血液的,天生的黑手黨?
一隻手撫上我的臉,我一愣,睜開眼,是太宰治。
他輕輕的呢喃。
「為什麼不答應他呢,千里。」
答應條野採菊嗎?
我會去軍警那裡潛伏,趁機做任務,會被招攬,都是被太宰治算好的吧。
他在給我離開他的機會?或者是考驗和試探?
我苦笑一聲,太宰治的手很涼,我的餘光能撇到他手上的繃帶沾了神奈川福一郎的血,血液的味道在我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