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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只有一張床,如果千里要住的話,只能睡沙發。」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把錢包還給我。」
「不給。」太宰治往椅子邊上挪著離我遠了些。
「比我睡公園長椅好。」我嘆了口氣:「今晚就這樣吧。」
估計問太宰治港口黑手黨有沒有宿舍也是白問,還是去問問靠譜的紅葉大姐吧。
太宰治不還我錢包,那我可真是身無分文。
當初來橫濱時帶了點行李,都丟到那輛車的後備箱裡了,我的零食都讓太宰治吃乾淨了,行李應該還在的吧。
不知為何,我總有種太宰治真的翻了我的行李也不難接受的感覺。
怎麼說呢,太宰治也不是幹不出來這事。
或者說他不翻才奇怪。
「我的行李呢。」我漫不經心的問。
「在我住的地方。」太宰治眨眨眼,順著我狐疑的目光舉起手解釋:「我沒動,你的行李箱上有鎖,我想動也動不了啊。」
你沒動你怎麼知道有鎖的。
我懶得和太宰治糾纏這個,反正只是些衣物和洗漱用品而已。
「為什麼會在你那?」
「你不在,沒人去拿,部下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我就順手拎回去了。」太宰治純良的解釋,他的語氣好像在說,我幫你保管東西,快誇我。
「怪不得你不讓我帶太多東西。」我輕輕嘆了口氣,思維又回到貧民窟那段悲苦的日子。
我來橫濱,第一步去見了個首領,第二步被一個可麗餅的價格誘導幫人除掉了二十幾個棋子,第三步馬不停蹄的被扔到貧民窟絕地求生。
天知道我睡紙箱子的時候有多想念我行李箱裡的小被子。
在我們聊天時,遠處街巷的槍聲和慘叫聲就沒停,而且還越來越近。
「橫濱還真是和平啊。」我就這槍聲,看到有捂著肚子的人從衚衕裡跑出來,又被從身後追來的子彈殺死,淡定的吃了口蘿蔔。
「從藤田正雄的死開始,五千億的訊息洩露,橫濱都亂透了。」太宰治瞥了我一眼:「港口黑手黨因為森先生的命令,全體按兵不動,沒什麼任務。」
「那不挺好的」我想起港口黑手黨塞得滿滿當當的刑訊室,在聽著自離開港口黑手黨之後就一直斷斷續續響著的槍聲,有點小心虛。
如果要給戰爭安一個罪魁禍首,那就是我了吧。
但追根溯源,還是森鷗外的野心和人的貪慾所導致的。
我不過是一個導火線。
「但這場戰爭只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到達頂峰,將橫濱所有勢力捲入,港口黑手黨無法脫離,森先生自以為能控制住,哼。」太宰治搖搖頭,以他的聰明,肯定能從我去明光集團臥底這事中推斷出所有事情的。
他也能猜到五千億早被森鷗外拿到。
「戰爭啊」我輕輕晃了晃腦袋,左手上揚,擺出演奏的姿態,彷彿下一念之間,就會有瑩藍的絲線從我指尖冒出:「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太宰治聽了我的話,沒有反應,只是從上壓住了我的手:「置身於暴力與流血的世界中,說不定能從中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呢。」
「和你一比我還真是個怪物啊。」我順從的被太宰治壓下,將手收回:「太宰能看出來吧,我是被那些東西吸引著的。」
他人生命的逝去,混亂,只會激發我血脈裡的瘋狂,我搖搖欲墜的堅持著的以前的自己,終有一天,會在無休止的黑暗中變質吧。
「就算是怪物,也是我放出來的。」太宰治不屑的從椅子邊緣挪到我身邊,手放到我腦袋上揉啊揉:「是我發掘了千里的才能。」
這也算才能嗎?
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