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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慧雪訝然道:我聽說葉希瑞雖然只是個狀元,但他人品相貌皆屬一流,才華橫溢更是了得,文學武功難覓對手,如此佳婿表姐都看不上,莫非表姐心中有更了得之人?
溫如意淡然道:他文韜武略雖然了得,卻需戰場才能顯露,我跟著且不是要擔驚受怕,顛沛奔波?他人品相貌即使出眾,也頂多是能招蜂引蝶,讓我提心吊膽。就算他才華蓋世,也頂天能成一個一品大員,生死命運還不是掌握於別人之手,官場如戰場,我還是得為他操心勞累,同樣是勾心鬥角,處處算計,與其為他人操碎了心,還不如為自己籌謀,做個人上之人。掌握別人生死。也好過自己卑躬屈膝,殫精竭慮。
她其實還想說,我若是男兒,定坐那龍椅上之人,就算是身為女子,也定只在一人之下。但她忽然想起了身旁的藍慧雪,不禁痴痴的打量了她一番,似乎看出了點讓自己很放心的東西,這才悠然笑了笑。
藍慧雪何等聰明,又且會猜不透她話中之意,只是就算她有心勸她惜福,不要將那夢想象的太美,一切榮華只不過淬毒之金釵,雖然炫麗生光卻在插入頭髮的一瞬間也將你賣給了死神。但一看到溫如意眼中的光芒,也就止口難語了,更何況自己都前途難料,哪還有餘力去教人辨別前路是鮮花還是荊棘。
阮凌月雖知道她向來自視甚高,不甘平凡,卻沒料到她連狀元夫人之位也看不上眼,不禁啞然,溫如意掃了兩人一眼,突然笑道:好了,別再說我了,你們剛才那會再聊什麼來著?總不能因為我來了就不言了吧?
阮凌月本來想說藍慧雪的疑慮,但轉念一想,還是止住了,只黯然道:也沒什麼,只是我剛又做噩夢,吵醒了藍小姐,我們才說說話罷了。
溫如意黯然點頭道:說起這倒也真是奇怪,這都七八年了,你怎麼就還是持續的做著同一個夢呢?請了那麼多大夫,藥也算是吃了不少,怎麼就不見好轉。看來明天還得再找一個大夫看看才行。
阮凌月為此也不知謝過多少回了,現在連個謝字也懶得說了,嘆息道:罷了,再看也不過是浪費銀錢,這些年多虧我遇到了溫府這麼好的主子,否則只怕早就命絕了,又何苦再做勉強。倘若命不該絕,再過幾年總會好的,小姐也就不必再為我操這份心了。
她嘆了口氣,轉而笑道:好了,也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既然過幾日大家又免不了要分離,不如趁著今夜就多說說話,也解心中煩擾且不更好?
藍慧雪和溫如意也覺如此甚好,於是將被子拿上,三人進入那流蘇帳中促膝長談,說的也不過是女兒家的私心話,不覺到了天明。
秉夜燭姐妹談心,水榭亭鴛鴦斷情(二)
林蔭樹下,斜陽穿透柳枝,撒下點點斑駁柔光。
水榭涼亭之上,欄杆旁斜倚著一個女人,她媚眼如絲,帶著點點愁思。
拂面的清風吹不開緊皺的眉頭,但眼中的傲然之氣始終未減,也讓她的憂愁多了幾分。。。虛假之意。
可一旁站著的男子卻真的眉頭深鎖,眼神中盡是苦痛之色。
似乎心中的傷痛已將他俊秀瀟灑的臉龐燃燒得有些頹廢不堪了。
他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身前趴在亭欄上的女子,眼中流露著無盡的哀傷,靜靜的看了她很久,才咬牙控制住自己的悲傷,聲音都有些嘶啞道:你真的決定要去選。。。。秀女?
女子面帶憂傷,可是卻說的決絕道:是!
男子臉部的肌肉都抽搐了一下,哀傷從緊咬的牙齒傳道眼睛,然後轉化成為絕望的眼淚,他慢慢的闔上眼睛,似乎想將眼淚咽回肚子裡。
可是徒勞無功,眼淚終究還是從眼角滲了出來,他轉身匆匆擦掉,調整了一下心情,略微平靜道:原來富貴榮華,權力地位對你真的很重要,你甚至可以為了這些而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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