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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碰撞出靈感的火花?」埃勒裡說,「應該有啊。她聰明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德瓊冷笑了一聲:「我只是覺得聽上去很古怪。」
「你錯了。這個詞絕對充滿靈感。你沒有看到它的價值?」他吐出一口煙,「告訴我,你調查的是誰的兇殺案?」
「誰的‐‐」檢察官突然坐起來。
「這是個謎語吧,」德瓊笑道,「我來猜猜,是米奇老鼠?」
「不錯啊,德瓊,」埃勒裡說,「我再問一遍:是誰被謀殺了?」‐‐他搖著他長長的手指‐‐「如果你連他的名字都說不出來的話,你就別想找出殺他的兇手了。」
「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波林傑忍不住了,「當然是約瑟夫&iddot;肯特&iddot;金鮑爾了。或者是約瑟夫&iddot;威爾遜,或是亨利&iddot;史密斯之類的其他你願意叫的名字。我們有了這個人的屍體,這才是重要的事,而且我們已經知道他是誰。他的名字又有什麼要緊的?」
「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要緊的事。老莎士比亞遺憾地沒有活到今天這個有犯罪學的年代。你看,你不知道到底應該是金鮑爾還是威爾遜‐‐準確地說。這個男人是費城的威爾遜和紐約的金鮑爾。他在特倫頓被殺掉了……半途之屋,用我們的埃拉的話來說,真的是非常聰明。」
「現在,在半途之屋,再沿用一下這個說法,」埃勒裡嚴肅地繼續說,「你們發現了金鮑爾的衣服和威爾遜的衣服,金鮑爾的汽車和威爾遜的汽車。你看,在半途之屋,這個人既是金鮑爾又是威爾遜。那我又要問了:這個人是作為誰被殺的呢?是金鮑爾還是威爾遜?兇手到底認為除掉的是誰呢‐‐紐約的約瑟夫&iddot;肯特&iddot;金鮑爾還是費城的約瑟夫&iddot;威爾遜?」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比爾自言自語著。波林傑站起來,在他桌子後面踱著步。
德瓊嘲笑道:「愚蠢,這是個愚蠢的問題。」
波林傑停住他的腳步,不尋常地看著埃勒裡:「那你認為他是以什麼身份被殺的呢?」
埃勒裡嘆息道:「就是這個問題,我回答不出來。你能回答嗎?」
「不。」波林傑坐下來,「不,我也回答不了。可是我覺得這還是一個理論上的問題。我看不出它……看看這兒。」
波林傑用他修長的手指玩弄著桌上的一把裁紙刀。
「德瓊有一個重大發現。他找到了星期六晚上殺害金鮑爾的人當時用過的車‐‐有著費爾斯通輪胎的汽車。」
埃勒裡看了看比爾,波林傑的話對他產生了奇怪的影響。他的面板像被拉緊了,顯得乾燥又蒼老。他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彷彿最輕微的移動也會造成雪崩一樣。
「哦?」埃勒裡清了清嗓子,「是嗎?」
波林傑聳聳肩:「我們意外地找到了這輛被丟棄的車。」
「在哪兒?」埃勒裡追問。
「別以為會有什麼疑問,先生們,」德瓊慢吞吞地說,「是一輛公共汽車,好了吧。」
「說正經的,你怎麼能這樣肯定?」
波林傑開啟他辦公桌最上面的抽屜:「因為這三個無可爭議的證據。」他扔過來一疊照片,「輪胎的印記。我們對小屋前面泥地發現的中間那組輪胎印做了模型,並把它同我們找到的車‐‐1932年的福特車作了對比。對了,這是輛黑色的單排座雙人小汽車。結果完全吻合。這是第一條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