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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慷慨激昂的總結給陪審團成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特別強調了要有根據的懷疑。如果一位陪審團的成員,他說,是有良知和誠實的話,他就會宣佈對被告的懷疑是沒有根據的……他揮舞著雙手坐了下來。
但是,波林傑還有機會作最後的總結性發言。他嘲笑辯方有關陷害的理論是「明顯的」「臨死前的悲嗥」。關於被告愚蠢的行為,波林傑白了埃勒裡一眼後說,任何一個有實際經驗的犯罪學家都知道,一切犯罪都是愚蠢的;只有在偵探小說中罪犯才有著天才一般的頭腦。而這名被告,他說,並不是一個慣犯;像一般的報復心強的女人一樣,她的動機使她的行為變得輕率、不假思索;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她所留下的蹤跡。
他神氣十足地說控方已經充分地探明瞭她在案發當天的活動和犯罪事實。她在兇殺案發生的幾分鐘之前被看到在駕著自己的車行駛在通往小屋的路上。她的車在小屋前的泥地上留下了輪胎印。這些證據可以證明,她的車在兇殺案發生時的這段時間就在犯罪現場。這也自然的證明瞭被告,他繼續說,也在犯罪現場。他還指出,如果對她就是開著福特車的女人有任何的懷疑的話,那麼她在殺死她丈夫的刀子上留下的指紋是完全不可辯駁的。
「指紋,」他諷刺地說,「是不可能陷害她的‐‐除非,也許在我剛才提到過的偵探小說裡。」陪審團的成員們都笑了,「這名被告在那個屋子裡用手拿過刀,那麼我們完全有理由把她和屍體聯絡起來。」
這種聯絡是有根據的,他繼續說,它足以打破所有的懷疑。辯方是如何解釋刀上的指紋這個最重要的問題的呢?
他們說她的指紋是在前一天晚上在她自己家裡被印上去的。但是這個顯然是臆造的故事的證據在哪裡?沒有一個證人能支援她的解釋,甚至都沒有一個證人能夠證明被害人星期五晚上在他們費城的家裡……那麼這些解釋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呢?就是在刀上的指紋證據被提出之後!這不恰好說明這個故事是為瞭解釋這個有力的證據,在匆忙之中捏造出來嗎?
「我說說我的心裡話,」檢察官誠懇地說,「我對這個在法庭上巧妙地為他的妹妹辯護的年輕人深表同情。他不知疲倦地辛苦工作,就是為了把這件對他非常不利的案子儘可能做到最好。我們都覺得他很可憐。但是這不應該動搖你們的信念,女士們和先生們,不能動搖你們對案件的判斷。陪審團應該根據事實和證據做出決定,而不是根據同情心。你們都不會允許自己在最終裁定時受到感情的影響,而失去法律的公正。」最後,他又補充說,被告始終不能提供不在犯罪現場的時間證明。
在簡述犯罪動機時,波林傑開門見山地說:「這件案子的殺人動機有兩重:對一個騙了她十年的男人的復仇心理和對金錢利益的渴望。知道他的真名是約瑟夫&iddot;肯特&iddot;金鮑爾,知道他有一張100萬美元的保單,而且受益人的名字剛剛由金鮑爾夫人的名字換成了她自己,她一定是在6月1日之前就知道這些事的。事實上,沒有證據表明不是她逼迫金鮑爾先生把保險受益人轉給她,作為他對她所做的一切的『補償』。從心理學的角度上看,這是順理成章的。在這個前提下,誰能懷疑這起謀殺案是有預謀的?如果你們心裡的疑問是為什麼被告會笨拙地偽裝,的確是笨拙,但這就是因為她為了掩蓋她在小屋殺死她丈夫的罪行。辯方試圖爭辯用新買的裁紙刀作為殺人兇器,來暗示這起殺人事件是在當時的情況下突發的。這樣,即使露西&iddot;威爾遜真的被認為殺了她的丈夫,也不會被判為是蓄意謀殺。但這在明顯的事實面前是多麼的虛假!因為如果按照辯方自己的說法‐‐露西&idd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