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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屬於同一階級的陪審團成員將決定露西&iddot;威爾遜是否就是用裁紙刀插入她丈夫心臟的那個女人，或者是另有其人。公眾的意見認為陪審團成員必須來自與她相當的階層，否則審判將得不到公正。

「看來將接受審判的不是露西&iddot;威爾遜，而是整個社會。是這個社會讓一個有錢、有地位的男人用假名在另一個城市與一位窮人姑娘結婚。在過了她一生中最寶貴的十年後，他決定說出實情，為他隱瞞的錯誤懺悔‐‐可這一切都來得太晚了。就是社會使這名男子犯下了重婚的錯誤，一位費城的貧窮的妻子和一位紐約的有錢的太太。這些年來，他平靜地往返於兩個妻子和兩個城市之間，像是一個通勤者。

「不論無辜還是有罪，露西&iddot;威爾遜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不是被埋葬在費城公墓的約瑟夫&iddot;威爾遜，也不是在1927年的紐約聖安德魯大教堂與約瑟夫&iddot;肯特&iddot;金鮑爾結婚的遺孀。社會能保護露西嗎？社會能補償她生命中的十年嗎？社會能阻止上流社會的強大勢利對她殘酷地踐踏嗎？

「這些就是特倫頓、費城、紐約乃至全國的人民今天要們心自問的一些問題。」

比爾&iddot;安傑爾用充滿激情的雙手抓住陪審團席的欄杆。

「陪審團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至高無上的法律給了辯方和控方同樣的權利來闡明觀點。你們剛剛已經聽過了貴縣檢察官的陳述。我的發言也不會很長。

「博學的檢察官和尊敬的法官大人可以告訴你們，在大多數謀殺案件的審判中，辯方律師通常會放棄向陪審團做事先陳述的機會。因為大多數情況，辯方律師會保留一些事實或者等待控方的漏洞來進行反擊。

「但是這件案子沒有任何保留的東西。辯方的陳述希望你們能真心地讓公正在默瑟縣實現，而且公正也一定會在默瑟縣實現。

「我在這裡要說的是，我要請大家忘記我是被告露西&iddot;安傑爾&iddot;威爾遜的哥哥。我要請大家忘記露西是一個正處在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的漂亮女人。我要請大家忘記約瑟夫&iddot;威爾遜對她做了一個男人所能做出的最冷酷的事。我要請大家忘記他真實的身份是約瑟夫&iddot;肯特&iddot;金鮑爾，一個百萬富翁。而露西&iddot;威爾遜只是一個貧窮的忠誠的妻子，過著像你們一樣的普通人的生活。我要請大家忘記在他們結婚後的十年裡，露西&iddot;威爾遜沒有從約瑟夫&iddot;肯特&iddot;金鮑爾的萬貫家財中得到一分錢。

「如果我對露西的清白抱有一絲一毫的懷疑，我不會讓大家忘記這些事。如果我認為她有罪，我會重點強調這些事來博取你們的同情。但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因為我知道露西&iddot;威爾遜是無辜的。當我的話說完的時候，你們也會知道她是無辜的。

「我唯一希望大家記住的是謀殺罪是一個文明的國家可以對一個人提出的最嚴重的指控。因為如此，我懇請大家在審判的每一時刻都要謹記這一點。控方一定會不遺餘力地證明露西&iddot;威爾遜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兇手。尊敬的法官閣下也會告訴大家在這種情況下，控方一定會無懈可擊地逐步證明被告一直到犯罪時刻的行動。而這些推論在法律上屬於間接證據，而你們一定會被它所誘導。還要記住，提供證據是控方的責任。法官閣下會指導大家的。

「陪審團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露西&iddot;威爾遜要請求大家牢牢地記住，她呼喚公正。她的命運就掌握在你們的手中。掌握在好人的手中。」

「我，」埃拉&iddot;阿米蒂說，「想喝點你那瓶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