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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rdo;他低聲道，&ldo;這一次，我願意收手。等你把傷養好了，我們再一同報仇！&rdo;

燕孤鳴聽了他的話，一絲表情也沒有，他沒同意，也沒反駁。

琉璃夜：&ldo;你為何不說話。&rdo;

燕孤鳴依舊不語。

安靜得久了，琉璃夜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死死地盯著燕孤鳴的臉，道：&ldo;燕子，我覺得我不認得你了！你開始畏事了！&rdo;

他句句逼迫，燕孤鳴靜默一會，眼睛瞟到地上一團黑乎乎的灰燼，那是昨夜風天涯生的火堆。他淡淡地說了一句：&ldo;或許吧。&rdo;

琉璃夜猛然起身，難以置信地看著燕孤鳴。從前，別說是承認，就連被人問出&ldo;你畏懼麼&rdo;這四個字都會冷劍以對的燕孤鳴，此時，竟然在這粗鄙的挑釁中點了頭。

&ldo;你真的變了。&rdo;琉璃夜道，&ldo;你我相識近二十年，我今日方知原來你也有怕的事情。燕子，你怕死麼。&rdo;

燕孤鳴：&ldo;怕。&rdo;

琉璃夜冷冷地笑了一聲。燕孤鳴淡然地看向他，聲音冷漠低沉。

&ldo;我怕死，怕她會死。&rdo;

☆、第六十七章

&ldo;我怕死，怕她會死。&rdo;

燕孤鳴說完這句話，琉璃夜愣住片刻。似是沒有明白這話中的&ldo;她&rdo;究竟是誰。想了一番之後，他緩緩開口道：&ldo;你口中的這個&l;她&r;，聽著不像是瓏玉。&rdo;

燕孤鳴：&ldo;的確不是。&rdo;

&ldo;吼。&rdo;琉璃夜手掐著腰，點點頭道：&ldo;我懂了，這個&l;她&r;是你的救命恩人，剛剛的那個小姑娘。&rdo;

燕孤鳴沒說話，琉璃夜道：&ldo;不說便是預設了。&rdo;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牙，眼珠子四處亂轉，精明顯露，不知在想些什麼。

燕孤鳴抬眼看他，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低沉，裡面又隱約透著一股狠辣。&ldo;琉璃，你若是敢打她的主意，老子就宰了你。&rdo;

琉璃夜呵呵地笑了兩聲，目光油亮，戲謔道：&ldo;燕子，你何時開始好這一口。那小姑娘多大，我瞧著你做她爹都不過分。&rdo;

燕孤鳴眼神瞬間沉了下去。琉璃夜又道：&ldo;怎麼，臉色為何越來越難看。莫要這般瞧著小爺，瞧也沒有用。&rdo;

琉璃夜向前幾步，走到燕孤鳴面前，彎下腰，道：&ldo;不過話說回來，燕子你的眼光不差，那小姑娘是難得的美人坯，雖說腦子有些問題，不過假以時日，定能出落個……唔！&rdo;他剛說得起勁，燕孤鳴卻已不願再忍，他抬起手臂，一掌擊在琉璃夜的腹部，後者沒有防備，被結結實實地擊中，瞬間便彎腰跪落在地。

&ldo;燕子你……&rdo;

燕孤鳴手腕纏著琉璃夜的領口，將他提到自己面前。狠戾道：&ldo;我再說一次，你若是敢打她的主意，老子就宰了你。&rdo;

琉璃夜看著近在咫尺的燕孤鳴，裂開嘴角，道：&ldo;這是怎樣了，從前我倒沒見過你這般掛心一個人。你莫不是對那小姑娘動了情吧。&rdo;

燕孤鳴：&ldo;……&rdo;

琉璃夜見燕孤鳴不說話，嘴咧得更大了。&ldo;喲，真讓小爺猜中了。&rdo;

燕孤鳴聽著他的調侃，半響，忽然道：&ldo;琉璃。&rdo